所以其實到現在她都是矛盾的。
薑禎有些不耐煩的再次開口道:“吃還是不吃?”
原本以為男人真的寧死也不願吃東西時,正想把手收回來,卻不曾想對方竟握住了她手裡的碗,有些著急的喝了兩口。
而後還有閒心的做對比:“不一樣。”
薑禎愣了下,不解的看著男人,問道:“什麼不一樣?與你以前吃的山珍海味不一樣?”
男人看向遠處的兩個小孩兒,再次開口:“不一樣。”
“......”薑禎掃了眼正拿著一塊肉啃的幺寶,後又看了眼男人手裡那清湯寡水的碗,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道,“多有出息啊您,跟小孩子搶吃的。”
男人麵無表情的一口喝光碗裡的湯,而後將頭轉向一邊,不再言語。
對此薑禎也懶得再問,高興的啃了一隻兔腿後,把鍋蓋上蓋子。她簡單的看了眼草棚的布置,心裡默默盤算起來她那根老山參能換多少錢。
還能不能在買些日用品後,再給娃添兩身衣服,畢竟這大冬天的也不能靠單衣渡日。
薑禎思考的有些走神,而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再次傳過來。
“裡正大叔!您可得給我評評理,那薑氏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您看看我這臉,讓她打的現在還腫著呢。”
“要我說,咱們就應該把她趕出村子,留這種人在村子裡就是個禍害,早晚會惹出禍事,還會給村子蒙羞!”
早上誣陷趙滿偷東西的婦人帶著一幫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來,為首的是一位四五十歲的人,那人雖彎著腰,但卻有一種震懾人的氣勢。
薑禎迎麵對上那人的目光,下意識將兩個孩子護在身後,而她這一舉動,卻讓那人有幾分讚許。
薑禎不卑不亢的與其對視,心下有了判斷。想必這人應該就是村子裡的裡正,在原主的記憶中這人很不喜歡她,但卻對趙滿兄妹二人很好,不僅在生活上多加照拂,還曾動過收養這兩個孩子的意思。
二人無聲對峙,而這時那婦人又驚叫出聲:“肉!這鍋裡是肉!我就說剛進來就聞到了肉香,還以為是聞錯了,薑氏這回你怎麼狡辯?”
薑禎聞言掃了眼婦人,不屑的道:“怎麼?我家裡有肉就是偷了?你吃飯嗎?你要是吃飯的話我還說你也是偷了我家東西。”
婦人嘲諷的大笑:“怎麼可能!大家夥快聽聽她說的話,這村子裡誰不知道趙家窮的跟什麼似的,你們家怕是連米都沒有吧,還想有肉,說不是偷的,誰信啊!”
裡正被婦人吵的有些頭疼,微皺了下眉,道:“張王氏,你少說兩句,聽聽薑氏怎麼說。”
薑禎看了眼裡正,坦蕩如她,即便被這麼多人壓迫,也半分不顯怯懦。
“裡正大叔,這鍋裡的確實是肉不假,但是卻是山上的野兔子,我家兩個孩子正在長身體,而家裡也確實沒有彆的東西了,所以隻好上了趟山。”
“放屁!”張王氏吐了口吐沫,叉著腰蠻不講理的道,“這就是你偷的,那山上可有狼,你一個女人能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