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斷案除害(1 / 2)

《她也不想欺君》全本免費閱讀

梁溫看了兩眼狀紙,給身旁的衙役遞了個眼神。

衙役目不斜視,沒接收到來自梁溫的訊息。

梁溫心裡歎氣,乾脆的將案桌上的狀紙拿起,遞到旁邊的衙役跟前:“念。”

衙役這才接過,清脆爽朗的大聲念出。

了解完來龍去脈,梁溫沉思著沒說話。

夾雜命案,怪不得這般急切。

梁溫努力辨認著狀紙上的字:“告狀人和狀告人何在?”

“皆被帶到,現在堂下等候。”

梁溫落下兩個字:“升堂。”

堂役聞訊而動,在堂鼓上敲擊三聲,衙役兩廂飼立,齊聲高叫:“升堂。”

縣衙門口聚攏大量平民百姓,伸高脖子往裡探。

大堂門口兩道身影邁入,在兩塊跪石上分彆跪落。

“民女柳薇叩見縣令。”身姿直挺,隻脖頸微彎,吐字清晰,透著恭敬。

“草民張衷栩叩見縣令。”嘴角擒著笑,不屑的瞟了一眼旁邊的女子。

梁溫神色淡淡,看向堂下的女子:“所告為何?”

“民女柳薇一告張衷栩罔顧王法,侵占公田,二告張衷栩強搶民女,謀害發妻,三告張衷栩瞞報人口,私自匿稅。”柳薇低垂著頭,有條不紊的道出。

張衷栩直接挺胸抬頭,怒視反駁:“一派胡言。”隨後叩地高聲道:“梁縣令,草民冤枉。這女子是我們府上請的醫女,許是給的銀錢不夠,才在此栽贓陷害啊。”

柳薇無視他的痛斥:“縣令,民女所言,句句屬實,我有人證。”

梁溫調整姿勢,饒有興味的盯著柳薇:“證人何在?”

衙役朝外喊到:“傳證人。”

又是四五道身影,佝僂著脊背,訕訕的往裡走,二話沒說直接跪在地上。

最靠邊的老人滿臉漲紅,顫顫巍巍的開口:“縣令,草民可以為柳醫女作證啊。前年草民在田上耕地,張府城南莊子上派了一群人來,張口閉口就要轟我們,說我們所種田地是他們的私田。我們真是冤枉啊,我們種的一直都是分下來的公田啊。可他們不聽,還打傷我兒,導致他不治而亡啊。”

張衷栩這才開口:“縣令,草民並不知情。我們府上的莊子並非我管,許是下麵的人不老實,等我回去就料理他們。”

梁溫瞥了他一眼,又看向柳薇:“這是一罪,然後呢?”

又是一道身影向前跪走兩步:“縣令,賤民原本是張府的下人,因著做賬不錯,做了府上的賬房先生。張府和上任縣令攀上了關係,主動讓利三成來躲避納稅,明麵上他們要我做公賬,暗地裡還有另外的賬本。賤民不小心走錯了地方,誤聽張大郎君和彆人的交談才知張府瞞報人口,私自匿稅,差點丟了性命,多虧柳醫女的救治,這才保住一命。”

張衷栩麵色猙獰了一瞬,很快便收斂:“縣令可要明察秋毫,不過一個奴才,他的話可並不能叫人信服。這奴才我有印象,他偷了賬上的銀子才被我趕出府去。留他一命已經是心慈,卻不想一時好心卻抵不住狼心狗肺的小人。”

梁溫還是不搭言:“這是二罪,還有呢?”

話音剛落,便見張衷栩怒然起身:“縣令,草民說了,這不過是他們的合謀,目的就是為了敲我們一筆。”

梁溫被他吼的頭疼,看向了旁邊的衙役。

衙役這回懂了,走到張衷栩跟前伸手將他壓跪在地上。

梁溫這才不鹹不淡的道:“公堂之上,還是肅靜點的好。”

柳薇看著張衷栩的動作,嘴角泄出冷笑:“這第三罪則與民女有關。兩年前民女與姐姐柳惠逃難路上分離,柳惠初到豐澤縣便被張衷栩看上直接強娶回府,不到半年人便沒了,僅僅過了半月,張衷栩便重新娶了妻子。”

柳薇話落,她旁邊跪著的女子抬頭,淚流滿麵,白皙的臉上滿是疤痕。

“縣令,賤民是夫人的大丫鬟,當年夫人被上麵的官員看上,張大郎君便主動將人交了出去,夫人回來之後不甘其辱與張大郎君爭辯,不小心說漏嘴要將他告官,將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張大郎君惱羞成怒將夫人推下池塘,溺斃而亡。”

張衷栩冷哼一聲:“縣令,賤內姓李可不姓柳,我家族譜上記載的可是張李氏,而不是張柳氏。”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