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個孩子。
梁溫隻能溫聲哄著:“真的不疼,隻是看著嚴重。”
最後那隻囂張跋扈的雞是被蘇瞿白逮住的。
蘇瞿白才提著兩壇子烈酒回來,就見梁溫手背上的抓傷。
將烈酒放在身側的元寶懷中,冷著臉兩三下將那隻雞抓住了。
拿過符老頭手裡的草繩,將它捆的嚴嚴實實的。
“陳虎,拿去殺了。”
將雞扔進陳虎懷裡,拉著梁溫的手腕便走向了他們的那間院子。
梁溫順從的跟著,身後還有他們的聲音傳來。
符老頭接過雞:“我來殺,我來殺。正好把它燉了,給你們補補身子。”
隨後拎著雞的後脖頸,提起來道:“敢抓傷我們的梁縣令,今日你難逃一死。”
幾人紛紛附和,梁溫聽著越發覺得胸口有一團濃烈的火焰在灼燒,燙人的緊。
院子與她剛來時截然不同,乾乾淨淨的院落,中間擺上石桌和石凳,枯水井處被處理過,井內湧上清澈的水。
梁溫被他帶到石凳上坐好,他從屋內拿出繃帶和藥瓶。
黃褐色的粉末灑在手上,有一些微微刺痛,整隻手被包裹的要事,尾端打了個小結。
蘇瞿白看那個小結莫名不順眼,將那個小結塞進了繃帶裡。
更加美觀了。
符杳許是有些擔心,一路跟了上來,趴在門邊上,露出半顆腦袋。
很難讓人不發現。
“符杳,進來吧。”梁溫用另一隻手朝她招手。
符杳羞羞澀澀的,亦步亦趨的湊上來,對上蘇瞿白的視線後,連忙抓住梁溫的衣角往她身後躲了躲。
很正常,蘇瞿白除了麵對梁溫時眼睛是含著笑的,其餘時候都繃著一張臉。
看著狠厲,不像好人。
陳虎的身影也出現在門口:“縣令,主子,符老爺子叫咱們過去。”
“走吧。”梁溫起身,看向蘇瞿白。
蘇瞿白和陳虎對視了一眼:“你先去,我和陳虎說點事。”
“嗯。”梁溫見自己後腰的衣角依舊被符杳扯住,乾脆直接伸向她。
符杳一愣,隨後又拽住她袖口。
符家就在隔壁,十幾米就到了。
一進院梁溫便看到倚窗溫書的符文華,白色衣袍加身,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清逸俊郎呢輪廓。
符杳跑到他的窗邊,拉過他的手,示意他看向梁溫。
符文華站起身,將書籍妥帖放好,隔著窗子朝她作揖。
梁溫走近,看向那本書籍,是一本講述策論的書。
她書房裡也有一本,不過她隻粗略翻看過兩眼,並未細細看完。
符文華見她的目光落在書頁上,連忙拿起遞給她:“縣令也看過這本書嗎?”
梁溫接過,翻看了數十頁,每一頁上都標滿了注腳,全是符文華個人的見解。
符文華有些不好意思的抹脖子:“見解有些淺薄。”
“不,很好。”梁溫看向他,將書還了回去。
符老頭正好從廚房出來,用乾淨的抹布擦拭著手上的水珠。
“縣令來了,快快進屋歇著。”
符文華聞言趕忙走至門邊,將門推開。
梁溫才進來就看見書桌上整理好的一摞書籍:“這是?”
書架上的書冊全都空了,地上摞了一層又一層,有些雜亂。
符文華和符老頭趕忙搬開,留出空閒位子。
符老頭邊收拾邊道:“小兒過兩日就要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