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從不騙人。”王主薄中規中矩的回著。
元岐可是毫不客氣:“那是,我元岐,天生的才子。”
“嗯,畫的好,值得裝裱起來。日後就掛在正堂,也叫人瞧瞧咱們縣衙能人代出。”
“我還有事,你們隨意。”梁溫轉身出了門,牛青一直站在她身後,將畫瞧了個真切,等梁溫走後,就跟著一同出去了。
縣令一走,剩下的人蜂擁而至,將元岐圍堵起來。
“這是我,瞧見了沒,這體格子,一看就健碩。”
“切,傻大個,我這才叫俊逸。”
“頭上戴朵花就俊逸了?你當你是花瓶嗎?”
……
好擠,這是元岐最大的感受。
他尋著空隙,將自己死命往外伸,最後還是王主薄夠了他一把才成功脫身。
“謝了啊!”元岐啪的一下甩開扇子,為自己降溫。
王主薄看到他紙扇上的“義”字,有些稀奇,伸手想要摸摸,卻被元岐一把躲過。
“乾嘛啊?”元岐護的緊。
“瞧瞧你,剛才還在謝我,你就是這麼謝人的。我真好奇了,這折扇有什麼特彆之處嗎,值得你這般珍視著?”
“哼,總之,除了我,誰都不能碰。”元岐珍視的摸了摸扇柄,“在我這兒,什麼珍寶都比不上它。”
“行吧。”王主薄不再說什麼,轉頭想起他給自己畫的那張滑稽小像。
“你是故意的吧?”
“什麼?”元岐有點不明所以。
“我那張小像啊,你畫工明明那麼好,卻給我畫成那副鬼樣子,不是故意的能是什麼?”王主薄十分篤定。
“嗨,你不覺得特彆嗎?彆人都沒有,就你一個人有。”元岐找補。
“不覺得,我改主意了,那十幅小像你給我重畫,不能低於剛才那張的畫工。”
元岐直接學他:“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真是的,關鍵時刻耳朵出問題了。”
王主薄冷哼一聲:“彆跟我裝傻。”
元岐啊了一聲,然後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什麼?縣令找我?我這就去找她。”
話音一落,元岐逃的比兔子都快。
王主薄隻在原地捕捉到他的虛影。
他長歎一聲,現在的小夥子啊。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連老頭子都不放過。
太糊弄人了。
剛想轉身,元岐的身影又出現了,他探著腦袋:“彆忘了將畫掛上。”
“趕緊滾吧你。”王主薄笑罵道。
哪裡用得著他動手,那群猴似的上竄亂跳的小夥子早就如捧珍寶的供起來了。
自此以後,但凡是路過正堂,所有人都得往牆上掛著的畫看兩眼。
然後,和旁邊的人會心一笑。
梁溫此時正在院中,元寶帶著符文華和符杳往院內走來。
梁溫看見他手裡提著的油紙包,裡麵是南街生意最興隆的那家糕點鋪的芙蓉糕。
她試過挺喜歡的,後來去符家的時候順帶著捎上了一包。
沒想到,他們竟然記得。
待他們落座,元寶將油紙包接過,退了下去。
“何時動身?”梁溫親手為他們倒茶。
“回去就走。”符文華一身意氣。
符杳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