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離間之計(1 / 2)

徐漱玉嘴上雖然說著不用張純傕等人做什麼,但私下裡就給張純傕去了信。

張純傕才登自家府門,就見門房守著的人向前遞來封信。

張純傕四處探查,隨後進了府門,朱門禁閉後才問道:“誰給的?”

“奴也不知,就是一個腰間掛刀的壯漢,塞給我的,說是交給您,您一看便知。我沒想收,但那人說我若是不交到您手上,張家因此丟了損失,就得算到奴身上,奴一條賤命,哪裡擔得起這樣大的罪名。”門房巧言如簧,將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也是個精明人。

張純傕揮退門房,將信件拆開,快快瀏覽一番。

“嘖,這就是所謂的充門麵。”

他身後跟他親近的小廝多嘴問了句:“郎主,誰來的信啊?”

張純傕直接將信揣回懷裡:“還能有誰啊,咱們背後的靠山唄。”

“哎呦,是徐家主啊,您不是才和他見過麵嗎?怎麼還私下派人來啊?”

張純傕定住腳,斜睨他一眼:“這麼多嘴,要不要我把信裡寫的字給你念一遍啊?”

那小廝住了嘴,直接伸手給了自己一巴掌:“瞧我這張破嘴,該打。”

張純傕沒再管他,走了兩步又轉身去了他父親的院中。

他父親把這偌大的麻煩丟給他,不能隻叫他一人憂愁。

張純傕和他府上的人都覺得是徐漱玉送來的信,其實還真不是。

那信是梁溫寫的,但她寫到一半徐漱玉來了,兩人一合計就由徐漱玉重新撰寫。

其一是梁溫的字實在是有礙瞻觀,徐漱玉怕彆人瞧見折了她的威名。

其二是按照關係遠近來看,張純傕與徐漱玉才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由徐漱玉來寫,可行性和可信性便多了幾分。

最後是陳虎搶著來張府上送了信。

這段時日,追風常常外出做事,陳虎窩在府中早就枯燥乏味的緊,見能出府,立馬將活攬在自己身上。

梁溫見他實在是憋壞了,就讓他去了。

索性就隻是送信,又生不出什麼旁的事端。

張純傕才踏入父親的院子,就聽見婉轉的琴音以及他父親慵懶享受的身影。

張純傕走近:“聽著呢?”

“嗯。”張純傕父親叫張泉塘,是個出了名的吝嗇鬼。

但兩年前生過一場重病後,就不再吝嗇,格外舍得錢財,追求享受。

成日裡不是聽曲就是與友人說說閒話,飲飲茶或者下下棋。

但他是個臭棋簍子,他的那些個好友都不願與他下棋,每當他來就推三阻四,最終還是拗不過他,隻能忍耐作陪。

“你來乾嘛?”不怪張泉塘這般問,實在是張純傕十天半個月都不會來一趟,前兩天剛來過一趟,按照先前來看,今日進院絕對蹊蹺。

“今日徐漱玉見了咱們四家,直說要建商會,我問了句咱們四家用乾些什麼,他說不用就充當個門麵就行。”張純傕拿開他支在椅子上的腿,拍了拍灰坐在上麵。

張泉塘嫌棄的長歎一聲,隨後視線又落在那嬌俏的娘子身上,閉著眼晃著頭,好一番舒暢景象。

“你就不想說些什麼?”張純傕看他就不爽,張泉塘現在過得神仙日子是他曾經的日子。

張泉塘聽出他話中的不滿,睜開一條眼縫:“挺好。”

真不走心。

與之前愛財如命的樣兒大相徑庭。

張純傕更不爽了,將懷裡的信掏出來扔在他身上:“看看吧,徐漱玉送來的。我前腳剛走,他後腳就送來了,這主意打的……”

“說的什麼?”張泉塘懶得管,連個眼神都沒給,敷衍了一句。

“他這是想利用咱們四家設計孫氏商會十二家呢。”

張泉塘挺起身來,看向張純傕:“他這倒是玩的一手好算計。”

“這計謀叫什麼來著?”張泉塘皺著眉想了下。

“離間計。”

陳虎瞪大了眼,感歎於他們玩心眼耍計謀的陰險。

追風直接背過身去,不想看見他那副蠢樣。

梁溫和徐漱玉對坐著,中間的桌案上赫然擺放著輸贏分明的棋局。

“溫兒,這計謀會不會險了些。”徐漱玉看著她,將指尖的白子丟在棋簍裡。

梁溫看著被吞殺的黑子:“不會,商人一舉一動皆是為利,正所謂無利不起早,孫氏將他們十二家緊緊攥在手裡靠的就是孫氏能帶給他們的巨額利益,但若是十二家各家對孫氏生了嫌疑,結果不言而喻。”

徐漱玉嗯了一聲,又看向棋盤:“你這棋風,著實凶了著。”

梁溫就笑了下,將白子拾回。

“凶些也好,贏了就行。”徐漱玉又開口。

徐漱玉扯起旁外話:“太子一直都沒聯係你嗎?”

梁溫搖了搖頭:“前些日子才同我遞過信兒,說了下幽州的近況。”

“自打那日你同我說過後,我便差人打探了下幽州的消息,幽州節度使沈巍真是令人不解。幽州全麵戒嚴,練武場天天嚴陣以待,但就是不見沈巍發動,他到底在等什麼?”

梁溫也不知道,她曾在信件裡問過蘇瞿白,但蘇瞿白回她的信裡也是動機不明。

插進幽州的暗探一點消息都探不出,但蘇瞿白等人確是一點都不敢鬆懈,日日緊緊盯著幽州,生怕他突然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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