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朝堂風雲(2 / 2)

大道有缺 廢紙橋 7289 字 2個月前

修行世界以強者為尊,即使是天子,對待足夠強的強者,也必須保有謙卑。</br> 除非天子本身也是絕代的強者。

拳與權,合二為一。</br> 那才能橫壓當代,徹底的說一不二。

隻是這樣的君王,往往也隻有開國皇帝才符合條件。</br> 往後的繼位天子,多數都失權或失拳,甚至二者皆失。

少年天子的目光,從那幾個空出的座位上一一掃過,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望。</br> 至於那名唯一在座的老太監,他的目光卻又下意識的從對方身上跳躍了過去,根本不敢多看,多做停留。

此時,負責主持早朝的禮部官員,先行站出來,將三省六部篩選出來,比較重要的廷議內容宣讀出來。</br> 如果有大臣有意見或者想法,便可舉起手中的笏板,然後由天子決定,是否將其喚出,當朝詢問建議。

眾官員見天子,也都沒有三拜九叩那些糟粕,畢竟朝廷大員,基本上都屬於修行強者,不僅修為高深,並且出身也都顯赫,有些官員所在的家族,比朝廷還要古老許多,太多折辱人的所謂‘禮節’,隻會將真正的人才和強者,驅趕出朝堂,隻留下庸才與草包。</br> 諸天萬界有造化之船相連,一些見過了外麵各種風光的修士,也無法用傳統、規矩這樣的東西,來框架束縛。

可以說,皇權雖強,卻並未徹底的淩駕於臣權之上。</br> 皇室與朝臣之間,處在一種很微妙的平衡位置上。

如唐素侗當朝時,某種意義上來說,臣權就壓住了皇權,以至於天下皆知有唐相,而不知有天子。</br> 如果不是唐素侗的許多舉措,幾乎站在了所有既得利益者的對立麵,他也不會弄得好似‘舉世皆敵’,最終選擇了以死祭道的方式,重新為這個世界注入一絲活力,將希望放在了將來。

一條條關係無數百姓生計、生活的議案被提出,然後快速的過掉。</br> 多數拿出來討論的議題,實際上在拿出來之前,就已經有了答案。

通常來講,能解決的,以前都解決了大半,即便是又‘複發’了,依照之前的章程再辦便是。</br> 解決不了的,就還是解決不了,更多的討論,意義也不大。

隻有少數的提案存在爭議,簡單的朝臣對弈中,也包含了一些權利角逐上的暗流洶湧。</br> 當然,高端的黨爭,有時候也會采用最簡單的方式。

“河東州牧上報,發生在數月之前,漢河之上眾多官員被屠戮一案,已經有了結果。”</br> “犯案者為屍毗老人,如今已被雲夢澤龍王元枷擒得,還需交由刑部審問,再行定奪。”禮部的官員看著手中的笏板念道。

這看似不大的笏板早就被施加了強大的訊息存儲法術,一座圖書館的內容都裝的進去,並且可以隨時調用。</br> 聽到這個議題,少年天子的屁股上,就像是長了釘子似的,不安分的扭動起來,似乎想要回頭看上一眼,卻又不太敢,糾結的厲害。

“此事不用再議,秋後問斬便是!”太後的聲音從雲霧中傳來,聲音清麗婉轉,聽聲音完全不像是三四十歲的婦人,反而像是十八九歲的少女。</br> 六扇門神捕石璜卻從一旁站出來道:“太後,屍毗老人與那些官員無冤無仇,為何要將他們殺於漢河之上,還有待查明,還請太後允許老臣細查一番。”

朝堂之上,短暫的陷入了詭異的安靜。</br> 四品以下,並且沒有什麼消息渠道的‘小官’,或許還有點懵,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但是三品以上,以及消息靈通的官員都知道,屍毗老人以及不少的邪道高手,都是太後私下招募的黨羽。</br> 太後正因為有這些邪道高手作為黨羽,這才能在強大的臣權壓迫下,依舊穩穩的將少年天子握在手裡,以太後之位掌控朝堂之上的話語權。

毗老人是被默許帶隊,前往琅琊江上截擊從雲夢澤歸來的一眾捕頭。

當時這樣的行為,得到了許多朝堂大佬的認可。</br> 而現在,石璜不以屍毗老人襲擊一眾捕頭為突破點,反而是從數月前的漢河樓船血案為攻擊點,率先開炮。

這一手,分明就是圍魏救趙。</br> 同樣,石璜的這突然出手,實際上也是得到了不少人的默認。

否則這個時候,會有人站出來與石璜‘打擂台’。</br> 而不是任由石璜質問太後,將太後逼上擂台。

“既然石公有意,那就審吧!”太後輕飄飄的說道,好似絲毫不擔心被拽入醜聞,拉下場中。</br> 如此一來,仿佛讓石璜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少年天子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又低下頭將臉上的失落掩飾。</br> 隻是在場的不少官員,包括太後都是修行高深之輩,他掩飾的那點神情,在這些人眼中,根本就是懟臉直播。

修行世界,殘酷到不給一個年輕的皇帝以成長的時間。</br> 這就好比,一群人選了一隻猴子當他們名義上的領袖。

猴子固然以為自己真的成了話事者,想要掌握實權,從而張牙舞爪,做出各種的恐嚇、威懾的行為,手舞足蹈···但是這些行為在人的眼裡,卻又都是滑稽可笑的。</br> 少年天子···就像是那隻猴子。

也唯有唐素侗在時,哪怕不會真的將他天真、稚嫩的想法推廣,但卻還是會認真傾聽,同時給出成熟的建議。</br> “那敢問太後,倘若審出了幕後之人,該當如何?”石璜半點不慫,繼續往前推。

啪!</br> 雲霧之中,摔出一隻暖手壺:“石璜!你眼中可還有哀家?”

“你說這話,可是在對哀家不滿?”</br> “你究竟···意欲何為?”

撒潑了!</br> 太後理虧,但她這個時候,選擇了不講道理,直接撒潑。

有些時候,並不是所謂‘高端’的人處理事情高級,而是站在遠處的人,抬頭仰望時,不自覺的將他們進行了模糊與升華。</br> 就像電視劇裡想象中的議院,議員們討論問題引經據典,各抒己見,雄辯不斷。

現實中的議院,一言不合,多方人馬就開打,棍子、椅子亂飛,也會吐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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