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過三關(中)(1 / 2)

大道有缺 廢紙橋 9290 字 29天前

“任何的手段,都不會毫無源頭,真正的無跡可尋。”

“溫良玨的槍法,看似已經脫離了溫家槍法的限製,但實質上源頭依舊是溫家槍法,受其影響良多。一如我現在已經在自創刀法,打通我自身的智慧之門,但我的刀法痕跡裡,依舊滿是刀主九式的影子。”

“我要想避開溫良玨的致命殺招,就要在短時間內,摸透其槍法風格與傾向的同時,找到其槍術與溫家槍法之間的關健連接點。”身在戰局之中,葉楚蕭腦中的念頭快速閃過。

隨後便以靈巧的身法,儘量與溫良玨遊鬥,同時趁著還有機會,葉楚蕭以腳施法,悄然的將一些陣法細紋,刻錄在了擂台之上,以做準備。

隻是遊鬥的手段,隻能撐過兩招,這點時間,完全不夠葉楚蕭真的布置出陣法來。

到了第三招,溫良玨便轉變了手段,開始恣意的宣泄自身強大的戰鬥智慧與力量積累,將縱橫的槍芒,灑滿了整個擂台。

這是堂而皇之的以勢壓人,就是仗著修為比葉楚蕭高上一個大層次,逼迫葉楚蕭與他正麵放對。

隻要葉楚蕭敢正麵迎戰,那勢必就會遭受到猛烈的力量暴擊。

雖然每一重境界的側重點不同,但相同的是,每提升一層境界,基礎的力量、體能、能量掌握、能量輸出等等,都大幅度的提升。

哪怕是葉楚蕭基礎十分的夯實,也無法完全追平境界差距形成的間隔。

特彆是化境對比慧境,這已經是高階修為之間的差距,差彆要比低階層時拉的更開一些。

如同三十分和四十分差彆其實不明顯,但是九十分和一百分,差彆就顯得格外的巨大。

麵對溫良玨的以勢壓人,葉楚蕭不得已冒險一刀,朝著溫家槍法慣用的一個力量薄弱點掃去。

刀鋒與槍芒磕實,陰毒中夾雜著爆裂的力量,瞬間順著刀鋒蔓延,妄圖鑽入葉楚蕭的身體。

“錯了!”葉楚蕭沒有時間懊惱,體內一直潛藏著的元陽寶甲被震了出來,化作半金半紅的戰甲,覆蓋在其身上,抵擋了第一波最為強勁的力量衝擊。

第一波衝擊之後,元陽寶甲的積蓄的能量被消耗過多,重新縮回體內,再次潛藏。

不過也不是就這樣退場,而是轉化為金紅色的能量,覆蓋在經脈與五臟之上,對身體內部,進行二道防禦。

然後是冰蓮的護持,同樣由內而外。

強大的力量被削弱的第二重。

這個間隙之間,葉楚蕭已經來得及做更多的反應,五張強體符和七張金剛護身符,同時貼在身上激活。

它們共同組成的防禦力,雖然不如元陽寶甲與冰蓮,但一層一層的削弱下來,最終化作實質落在葉楚蕭身上的力道,已經被削減大半。

兩顆元陽雷火彈被葉楚蕭匆忙丟了出去。

兩顆雷火彈引爆,強大的衝擊力,逼迫得溫良玨也不得不被動防守一波,無法乘著葉楚蕭抵禦槍勁侵襲,以九死魔功修複傷勢的瞬間,進一步的擴大戰果,一舉將葉楚蕭重傷打下擂台。

“使用非自身所繪符籙,自身能力所能製作的特殊法器,強行乾擾考驗的公平性,會被取消資格。”

“這一次念你是初犯,再有下次,直接驅逐出場。”溫良玨既當選手,又當裁判,擔心葉楚蕭乾脆來個元陽雷火彈洗地,以氪至勝撐過十招,故而臨時增加了限製。

以前也不是想不到這一點,隻是不曾往這個方向去構想而已。

畢竟溫家的目的是通過這三關考驗,招收門下走狗。

如果是正常流程,隻要是有潛力、有天賦的修士,其實過這十招都很輕鬆,完全用不著動用類似於元陽雷火彈這種消耗底牌的手段。

麵對溫良玨的臨陣耍流氓,葉楚蕭也沒有多少懊惱。

他手頭的元陽雷火彈雖還有一些,但也不能用來恣意的浪費。

都用來消耗在這樣一場不對稱比鬥之中,屬實也太浪費了些。

“我剛才那一招對拚,雖然選錯了方位,但也因此試探出了幾分虛實。”

“溫良玨那一槍,力道十分的凶猛,在他眾多的槍芒之中,也屬高強度。這說明他意識到了溫家槍法原本的缺漏,所以有意識的加強。”

“不過,刀主九式之中有言,天下之間任何的招式,都不存在絕對的完美無缺。在補全一部分破綻的同時,再另外某處,又會出現新的破綻。”

“所謂的采集眾家之長,並不能做到相互彌補,達到所向披靡的境界。”

“所以才會有將招式極儘其繁瑣的過程,就像謊言,一個謊言的破綻,需要更多的謊言去彌補,最終用層層疊疊的謊言連接起來,形成一個龐大的幕布,到那時不是不存在破綻,而是刹那之間的選擇太多,反而讓人挑花了眼,來不及判斷正確或錯誤的選項。”

“僥幸,我對溫家槍法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他接下來這一槍,真正的缺點應該在這裡。”葉楚蕭收集到的死氣,凝聚一線。

刹那之間,生死的眼眸,仿佛化作了實質,在葉楚蕭的眼底閃過灰色的光芒。

陰陽割分曉!

長生一刀劃出,溫良玨掀起的槍幕,被葉楚蕭猶如天外而來的一刀,割破了一個口子。

帶著死氣的刀芒,劃破了溫良玨的胳膊。

如果不是溫良玨的靈覺敏銳,在刹那間憑空挪移一寸,葉楚蕭這一刀,本是落在其胸口,刀痕入骨,刀勁直透臟腑。

溫良玨猛然一驚,背脊處驚出了滿背的冷汗。

那正在順著經脈,意圖鑽入臟腑的死氣能量,令溫良玨感覺難纏。

他竟無法在一時間,將這道侵入體內的異種能量強行逼出。

此時,觀戰的觀眾們,也都驚了!

他們原本以為,葉楚蕭那樣得罪了溫良玨,必定在三招之內,被驅逐下擂台。

運氣不好,說不準連命都丟在擂台之上。

卻沒有想到,葉楚蕭不僅撐到了第六招,並且還反擊一刀,將溫良玨劃傷。

能擊傷,就能擊殺!

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已經不是一場完全不對稱的對戰。

如果溫良玨不夠驚醒,還抱有傲慢的態度,那麼被葉楚蕭一刀割喉,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好刀法!”

“如此詭異!邪惡的刀法,絕非正道!”

“十大魔門,你出自哪一支?”溫良玨對葉楚蕭質問道。

這已經是在為擊殺葉楚蕭做鋪墊。

溫家自己熱的場子,就因為參與者不服管,就要擊殺在擂台上,說出去多少有些丟人。

作風過於霸道,甚至可能會影響到溫家山城內外來修士到此停留、生活···消費。

但如果是殺魔門敗類,那就沒事了!

“你要有證據,叫得出我這一刀的名堂,那就堂堂正正的說出來。”

“強行栽贓···溫三爺!你這話究竟是在小瞧我,還是在小瞧在場的所有聰明人?”葉楚蕭質問道。

隔著擂台,溫良玉沒有錯失良機:“老三!收斂一些,溫家數百年的家聲,不可這般輕慢。”

這話雖然沒有擺明車馬的為葉楚蕭站台,但壓力依舊給到了溫良玨這邊。

溫良玉雞賊的很,他沒有否認葉楚蕭是‘邪魔外道’的可能,隻是提醒溫良玨要謹慎行事,不要敗壞了家聲,這已經將溫良玨,處在了一個被動的位置。

不過,溫良玨如果一意孤行,那這兩句話的作用,依舊有限的很。

“三叔!他是我的朋友,爺爺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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