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姚盯著他的笑,他回以淺笑:“謝謝。”
“新婚快樂。”
……漆鐸說出祝福話的時候,一直都看著白姚的眼,兩人顯然都知道這場婚禮不是因為愛才有的。
白姚點點頭,他已經理完發該走了。
“我司機在等我,漆少,婚禮當天再見。”
漆鐸沒有再開口,他目光停在白姚的身上,一直到白姚上了店外的汽車,他才轉回了頭。
過了會漆鐸再次打了電話,將下周婚禮那一天的事都給推了,賺錢的事在他這裡都是些小事,遇到了有意思的人,對方的婚禮,他想好好地參加。
白姚拉開車門坐進去,司機來的時候還擔心會不會白姚不在,好在很快看到白姚,還發現到白姚把一頭灰白的頭發都給染黑了。
黑發的白姚和灰發的他給人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要說起來,黑色似乎更適合他,不像灰發那樣獨特和不尋常,黑發的白姚,有種常人難有的絕色氣息在裡麵。
就白姚這張臉,要是進娛樂圈,怕是分分鐘就能圈粉無數。
不過白家有錢,根本用不著白姚自己再去賺,就白家的資本,夠白姚隨便揮霍一輩子了。
司機安靜開車,路上白姚給朋友主動打了電話,他其實不喜歡打電話,也討厭接電話,再急的事,給他打電話,他都很少會接,不過怎麼都是重生的人,能主動改變還是改變點好。
起碼家人和關心他的朋友,死過一次,再往回看,他們都沒有辜負過自己,反倒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他們。
電話打通,對麵的朋友宋權還在忙,但看到是白姚的電話了,立刻就示意手下人安靜,他起身到窗戶邊接電話。
“白姚,怎麼?”
難道是有什麼急事,宋權印象裡,白姚不會隨便給他們聯係。
“沒急事,就是問你什麼時候過來?”
“還有一會,大概一個多小時,你小子……”
宋權想問白姚是不是還想逃婚,每次見麵白姚都是差不多的說法,他不想聯姻,討厭結婚被束縛,大家作為朋友,婚姻的事,也不好說,都看白姚的意思。
要是白姚真的逃婚,不去婚禮現場,他們也不會阻止,甚至還會出手幫白姚逃。
“見麵了再說,你慢慢忙。”白姚不多話,轉頭掛了電話。
宋權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轉頭給另外一個朋友發了信息。
兩人很快聊了起來。
“……他性格陰著瘋,說真的,不到婚禮當天,我都覺得還有事發生。”
朋友江延隱約有預感。
“總不能當天跑吧?”宋權心想白姚再發瘋,也不能做到這種地步。
“以白姚的性格,還真說不定。”江延認為什麼都有可能。
“那怎麼辦?”
“能怎麼樣,看著唄,方家也就那樣,白姚他家裡也不是得罪不起。”
“是這麼回事,可丟臉丟大了,給自己樹敵,還是不好。”
“勸不了的,隨便他吧。”
兩個友人都對白姚沒辦法,哪怕他真婚禮現場逃了,他們能做的都隻是幫他,還給他收拾爛攤子。
白姚先一個人去了一家會館,會館吃喝玩什麼都有,白姚進了包間裡,坐了會忽然起身往樓下走。
直接到旁邊不遠處的藥店買了點養生茶,時間還早,又去超市買了保溫杯,提著東西會會館,去洗手間把杯子衝洗乾淨,坐在餐桌邊就開始泡茶。
養生從這一刻開始。
白姚泡好茶後,走到了外麵陽台,低頭往遠處眺望,上輩子最後的一段時間裡,他完全沒有在欣賞外界風景的心思了,每天的所有力氣都用在了抵抗渾身無處不在的痛上麵。
白姚抬手放在了自己腦袋上,這裡麵長了個東西,會逐漸擠壓到他的神經,讓他隨時都處在巨大的無法掙紮的痛苦中。
知道痛苦依舊還會來,隻是怎麼都會比過去好一半,他會有家人和朋友陪在身邊,不再在孤孤單單可憐的自己了。
白姚閉上眼睛,呼出了一口濁氣,夜幕降臨,氣溫有點冷了,白姚回到屋裡,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亮度。
兩個朋友來的時候,房間裡溫度暖地二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