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曾經遷怒他,害死他的人,現在說喜歡他,他能相信嗎?
他不信,漆鐸分明就是在玩他。
他不會陪漆鐸玩。
覺得他們睡過一次,所以就想和他繼續玩了,他白姚不會奉陪。
白姚盯著漆鐸的眼,越來越冷,那是如果漆鐸不走,那他就走的意思。
漆鐸身體微微往前,他想和白姚說他是真心的,可白姚眼睛已經發紅了,他憤怒到了極點,他不能再繼續惹怒他。
漆鐸轉身就走,楊深在他身後看了看白姚,還是選擇追上漆鐸。
兩人一走,白姚也扭頭往後麵走,他去了洗手間,進去後就把門給反鎖上。
走到洗手台前,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通紅的眼睛,氣到發抖的嘴唇,他抬手摸著自己憤怒的臉,哪怕他死,他都不會和漆鐸在一起。
他是什麼可笑的小醜嗎?
漆鐸居然會喜歡自己?
不是暗戀楊深,對楊深深愛嗎?怎麼會喜歡他?
白姚一個字都不會信。
白姚在洗手間待了段時間,宋權一直等在外麵,當白姚出來時,他看到白姚眼睛紅彤彤的,看起來跟哭了似的。
“抱歉。”
宋權道歉。
白姚一愣。
“早知道這個生日我就不做了。”
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就算有錯也是我的錯,我把你的生日會給搞砸了。”
“沒事,我不在乎這些,白姚你……”
“為什麼討厭漆鐸……”
宋權看得出來,白姚分明就非常抵觸漆鐸,當對方說他喜歡的人是白姚時,白姚隻有恐懼。
宋權皺眉,如果隻是討厭,那就不該有恐懼,為什麼白姚甚至都渾身在發抖。
“他對你……”
宋權想問漆鐸是不是對白姚做過什麼,可白姚打斷了他的話。
“我和他沒多餘的交集,隻是我個人不喜歡他而已,沒其他的事。”
“但我看他好像是真心的。”
“真心也好假的也罷,和我無關,我不會跟他在一起。”
他和阿貓阿狗在一起都可以,但對象絕對不可能是漆鐸。
要他和上輩子害他早死的人談戀愛,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白姚沒心情了,和宋權道了彆就離開。
宋權找人送他回去,白姚回到家就窩在沙發上,他打開電視,聲音放得很大,可還是控製不住地想起漆鐸對他表白的那些話。
到底是他瘋,還是漆鐸瘋?
亦或是,他們兩個都瘋了。
白姚低著頭嗬嗬嗬地慘笑起來。
第二天楊深主動來找白姚,白姚見了他,楊深其實還擔心白姚不會搭理他,好在白姚還是願意和他見麵。
楊深坐在白姚家的沙發上,他整個人狀態不怎麼好,顯然昨晚大概沒怎麼睡覺。
白姚其實也睡得不好,一躺下就會想起上輩子他孤獨死在出租屋的那一幕,頭也就莫名更疼了。
今早起來,疼的他開始吃止疼藥了。
白姚的臉色極其蒼白,楊深試著去碰他的手,也透著微微的涼意。
“你身體好像不太好,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楊深關心著說。
白姚擺擺手:“我吃過止疼藥了。”
“沒事。”
“白姚。”
楊深準備了很多話,可一來看到白姚這個情況,一肚子的話忽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不知道你和漆鐸之間怎麼樣了,但白姚,我和漆鐸認識這麼多年,他沒喜歡過任何人,甚至身邊也沒找過人,一個都沒有,我可以拿我的前途事業來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