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散場時,太後又留她和孟美人說了會兒話。
她腦袋有些暈沉沉的,太後說的什麼,她也聽不太清,隻跟著孟美人點頭。
回去時記不太清路,隻聽見咻的一聲,一道金光劃向天空,轟然綻放,灑下漫天璀璨,映出滿天細雪都成了金色,絢爛無比。
沈玥瑤抱著食盒,仰頭望著天空的絢麗的煙花,被宮牆擋住一角,看著實難儘興。
她側過頭,見對麵有一處閣樓,登上閣樓定能將盛景儘收眼底。
於是,踉踉蹌蹌的往閣樓去。
不知過了多久,沈玥瑤睜開眼,霧沉沉的一片,看不清任何事物,隻隱隱感覺有光亮,有人用絲帶蒙住了她的眼。
她想要驚呼,發出的聲音卻變了調,軟綿綿的,嬌滴滴的,尾音帶著輕柔的癢。
沈玥瑤癱軟在地,她已經許久未生出這種無能為力之感,便是曾經害怕景如璋將她淩遲,她依然可以想方設法去謀一條生路。
可像如今這般帶著情欲的壓抑與失態,讓她格外恐慌。
要是她控製不住自己,不知道一會兒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她失了素日裡一貫的冷靜,意識被一點點吞噬,迷迷糊糊的腦子隻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在奮力掙紮。
她真想將這個設計她的人千刀萬剮,大聲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
倏然,一隻冰冰涼涼的手,扶上她的臉頰,指腹輕輕壓上那抹嬌軟的紅唇。
她仿佛聽到他從喉嚨裡溢出的一聲低笑,她卻無法掙開他的手。
他的手指微涼,她渴望這雙手能去一去她身體裡的燥熱,不自覺地將臉貼入他的掌心。
景如璋從宴席裡出來,便來了暢音閣,平日裡閒暇之餘,他便喜歡一個人呆在暢音閣。
剛一進來,他便覺察到今日燃的香有些不對勁,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膽敢如此。
他站在廊下,見到一個醉醺醺的身影朝這邊走來,當即吩咐羅忠將樓下的侍衛撤了。
卻沒想到又是這個膽大妄為的!
他走到書案後,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做什麼。
她似乎並未察覺此處有問題,隻來看煙花。
仔細一想,他認為不大可能是她,有能力買通這裡宮人的定非泛泛之輩。
絢爛的煙花開在夜幕上,也開在她水盈盈的眸子裡,是那樣的流光溢彩,勾魂攝魄。
看到她豔紅的唇不斷翕張,被酒染紅的眼角帶出絲絲笑意。
他看的入了神,亂了心。
許是香的緣故,他從未覺得自己的意誌如此薄弱,理智寸寸潰散。
那些聖人君子的禮儀言論,已經無法將他束縛。
此刻,他隻想將她困在懷裡羞辱她。
遮住她的眼,縛住她的手,讓她在渴求與焦躁中發了瘋,急了眼,像一條離了水的魚在他掌中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