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有好些日子沒在外麵轉悠了,對了以前那個被貶了位份的衛美人怎麼樣了?”
“回……回沈美人的話,她……她昨兒夜裡暴斃了。”
沈玥瑤並沒有多意外,隻意有所指道:“麗華宮的人消息倒是靈通。”
“……”
尤三跪在地上連著磕了好幾個響頭,嘴裡一直喊著:“沈美人饒命啊……奴才……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沈玥瑤輕輕搖頭道:“這事兒我可管不著。”
她對江野道:“這人既是江侍衛抓的,自然該由江侍衛帶回去複命。”
江野起身抱拳道:“確當如此。”
“那邊交給江侍衛了。”
江野提著人出了雲台閣,錦兒不甘心道。
“主子,您怎麼就讓他兩人帶走了?”
冬雪調侃道:“怎麼?你還沒打夠?”
“當然沒打夠,像他這種人,就應該將他留下,我每日抽打十遍,方才解恨。”
沈玥瑤掃了他一眼道:“江侍衛抓的人,咱們不好留下,我都將他誤傷了,這人就讓他帶回去複命吧。”
冬雪讚同道:“今兒還好有江侍衛在,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錦兒讚同道。
“就是,就是。主子您放心睡吧,我來守院子。”
沈玥瑤眸光輕轉,低頭思索了片刻,複又抬頭看著錦兒道。
“不用了,江侍衛會在外麵派人守著的。你們且安心去睡吧。”
錦兒同冬雪麵麵相覷了一眼,心下仍有擔憂。
兩人扶著她躺回繡榻上, 錦兒擔心她夜裡睡不安穩,滅了兩盞燈,睡在小榻守著她。
如她所料,夜裡再無人來擾。
......
太師府,一燈如豆,四下靜悄悄的。
謝蘭辭手裡捧著卷書,有些心神不寧。
他整理了一下微卷的衣袖,將書擱下。
溫和的眉宇擰出一絲愁緒,皇上倏然下旨意讓他為宮宴作畫,他覺得有些蹊蹺。
難不成是上次的信被他知曉了?
思及此處,他手心不由沁出冷汗,倘若真是這樣,會不會牽連到她?
這信本是他一廂情願,想到上次匆匆一彆,幾番打探,她竟是深宮妃嬪。
心下竟有些恍然,便想托人帶封信進去問她個安好。
但願是他想錯了才好。
轉念一想,那人竟是皇帝?難怪氣質斐然。
他竟親自出宮尋她,想來她應該也不是一般妃子。
可若是她真得寵,想必是錦衣玉食供著,又為何要逃呢?
那日她見到來人時,滿心滿眼皆是恐懼,令他久久不能忘懷。
想來這其中定然有緣由。
書童武秋從小跟在他身邊,沒見過他這樣出神。
隻道是他不想回家被夫人逼著議親,又尋思著去哪兒躲幾日。
家裡都派人來催好幾次了,公子也該到了成親的年紀了。
聖人說,成家立業,要先成家啊,可公子倒好,成日拿作畫當借口。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上次聽他跟宋公子的話,好像是他喜歡了位姑娘,他整日跟在公子身邊怎麼不知道?
此事要趕緊告訴老夫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