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韜去世後,被人霸占了全部遺產,帶著巨額的債務,被蘇婧和蘇宛母親趕出沈家。
為了還債,她做過的工作不計其數,最後甚至要靠賣血……
藍田輕咬唇瓣,猶豫著問,“那薄老太太的手術……”
“老太太的身體已經不能拖了,手術也跟著往後拖一個星期,她大概會沒命。”沈微瀾歎口氣,“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她孫子倒是能做到,說好的事情出爾反爾,薄司寒簡直不是個東西!”藍田一臉的氣憤,“說好了的,你出骨髓救他奶奶,他給你薄太太的位置,現在算什麼?”
“他給心愛的女人出口氣,又不是反悔了,我都不激動,你就彆生氣了……”
“你要是不生氣,會發那條微博嗎?”
藍田知道她嘴多硬,更知道她心有多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我早說了,你這樣的性子鬥不過薄司寒,還不如趁早算了。”
“算不了。”
沈微瀾拿著手機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烏雲密布的天,“小田,我跟他算不了了,證都領了,即便沒有這場婚禮,我跟他也是合法的夫妻了,至少……我得把沈家的彆墅拿回來。”
“……”
藍田默了。
好一會兒,她才搖搖頭說,“小瀾,我知道我幫不了你什麼,可是希望你記得,不管發生事,我永遠都會支持你。”
沈微瀾笑了下,“我知道的。”
幸好她還有藍田,這些年,要不是藍田,她或許早就撐不下去了。
掛斷電話,沈微瀾將廚房收拾了下,跟著門鈴響了起來。
拉開門,毫無意外的,薄司寒那張矜冷的俊臉出現在了眼前。
沈微瀾站在門口,沒有打算請他進來的意思,眼波在他臉上掃了一圈,才開口道,“薄總,這個點,你怎麼來了?”
薄司寒沒有說話,抬起一隻手將門推開,然後側身走進了她的公寓。
沈微瀾深吸口氣,轉身看向他,“我似乎沒有請你進來,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能夠得上擅闖民居了?”
薄司寒環顧這間寒酸的公寓,然後在唯一一張沙發坐下,不緊不慢的掀唇,“拿著一年幾百萬的年薪住這種房子,裝可憐也得講究邏輯吧?這年頭,男人笨成這種德性的,不多了。”
麵對男人的嘲諷,沈微瀾關上門走了過來,眉心壓著明顯的不快,“不多也被我遇到了,薄總,你不來我家的話,也沒機會看見我‘裝可憐’,婚禮已經推遲到下周了,不知道你找我有何貴乾?”
薄司寒挑眉,“你把這種狗窩都不如的房子當做是家?”
沈微瀾那點好不容易按耐下去的火氣,隱隱開始冒頭,“我是不是把狗窩當家,還是彆的什麼,都跟你無關!”
“你現在跟我在同一張結婚證上,你的一切都與我有關。”男人淡淡陳述這個事實。
沈微瀾聽笑了,抬手按了按眉心,“薄司寒,彆兜圈子了,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吧。”
薄司寒也笑了下,手指在交疊的長腿上敲了敲,姿態閒適的道,“把你發的那條微博刪了,婚禮三天後照常舉行。”
沈微瀾怔了下,很快回過神來,然後笑看著他輕啟紅唇,“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