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沈微瀾甚至想通了,薑酒為什麼那麼厭惡薄司寒。
讓秦思悔婚的男人,不是彆人,正是薄司寒。
能讓一個女人臨時悔婚,除了難以割舍的愛,或許她也得到了薄總的某種反饋……
沈微瀾抬起下巴,眉眼清冷,帶出幾分淡淡的嘲弄,“要是秦醫生能幫我離開這裡的話,我想會很感激你的,說不定還能各取所需。”
秦思皺起眉心,“我不懂你的各取所需,不過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我不可能背著司寒幫你離開,你要離開,就隻能靠你自己的力量。”
沈微瀾勾起唇角,“幫不了我,那你還說這些有的沒的,有意思嗎?”
“有沒有意思,都說了,索性再多說一些也無妨。”秦思捏著藥箱,骨節一點點收緊,直至根根都泛白,才掀唇道,“你跟蘇宛的事,我都知道了,也知道那個叫藍田的女孩已經遇害了,沈微瀾,如果你想讓司寒幫你對付蘇宛報仇的話,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的好。”
沈微瀾沒說法,隻是麵色冷淡的看著她。
秦思抿了抿唇瓣,繼續道,“幾年前,蘇宛把一個男孩撞成植物人,然後肇事逃逸,這麼嚴重的罪行,司寒都能讓鐘嶼扭黑為白,更不用說這次這件毫無證據的指控。沈微瀾,他對蘇宛的感情或許不是愛情,但他絕對不會讓她坐牢,他就是這種性格。”
沈微瀾,“……”
臉上冷淡的麵具一點點皴裂,她的雙手捏成拳頭,渾身發顫,聲音也一樣,“你說……幫蘇宛洗脫罪名的人是薄司寒?”
秦思無奈的歎息,“除了他,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所以,你不要再妄想他會幫你,他絕對不會,你還是趁早另做打算吧。”
秦思拎著藥箱離開。
沈微瀾坐在桌邊,久久無法動彈,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
……
薄司寒臉上的傷好,便開始了正常的上下班。
一上午的忙碌之後,午休時間他給彆墅打了電話,問了沈微瀾的情況。
原本他還想跟她說幾句話,但是林媽說,她一上午都沒有從臥室出來。
掛了電話,他有些擔心,旋即讓張池推掉了晚上的應酬,打算一下班就回家。
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腦子裡卻胡亂的閃過很多亂七八糟的念頭。
是因為之前的那些交談嗎?
他躺在臥室床上的時候,竟然真的在想,要不要真的把蘇宛給解決了。
想著想著,他苦笑了下。
薄司寒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這樣的沒有底線。
但是蘇宛心思歹毒也是真的不可饒恕。
藍田怎麼說都是局外人,她居然把人騙去了那種地方……
想到了什麼,薄司寒倏地睜開了眼睛。
他怎麼把鐘嶼給忘記了?
之前藍田去留學,鐘嶼千方百計的送了那張名片來,讓他當成禮物送給藍田。
他以為鐘嶼對藍田是有點意思的,可是藍田留學以來,他們之間並沒有交際……
薄司寒坐了起來,給鐘嶼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