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頓了下,麵無表情的說,“不知道,我沒問。”
沈微瀾輕嗤,“你沒問,但是已經給她安排好了出路,是嗎?”
“……”
他的沉默,讓她忍不住譏笑,“那你給我安排的又是什麼路?當一輩子薄總的情人?”
老太太不讓他跟她在一起,他為了公司勢必不會讓人知道她的存在。
見不得光的,不就是情人。
薄司寒看了她幾秒,無奈的說,“再等一段時間,我就讓你出門,到時候你想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能殺了蘇宛,也不能送蘇宛進監獄,對嗎?”
不等他回答,她冷笑道,“薄司寒,你真是讓我覺得惡心,跟你待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想吐,你這輩子就跟蘇宛鎖死吧,沒人比你們更配了。”
罵完之後,她起身離開餐廳,不再給他任何眼神。
男人的臉色一點點陰沉下來,漆黑的瞳仁又深又冷,待她走遠,他倏地掀翻了麵前的餐具,黑著臉離開了彆墅。
沈微瀾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看著他走出彆墅,跟著一輛跑車開了出去。
他會去哪兒?
是找蘇宛吧。
如果他沒騙她的話,從蘇宛出事以後,他一次都沒去看過。
現在被她這麼一刺激,想當然就要去找蘇宛。
不管是找晦氣,還是找溫存,都是找。
沈微瀾眉目冷淡的看著漆黑的夜幕,看著跑車的車燈徹底消失在眼前。
總之,她不能讓蘇宛好過。
醫院。
蘇宛的傷口已經痊愈了,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一直沒人幫她辦理出院。
沒有薄司寒的命令,誰都不能做任何決定。
蘇宛就這麼被困在病房裡,一天比一天瘋,一天比一天抓狂。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時,她憤怒的抄起水杯就砸了過去。
杯子砸在門上,應聲而裂,碎片滿地。
薄司寒站在碎片中,眉目陰冷的看著病床上癲狂的女人。
蘇宛愣住了,以為是幻覺。
她揉了揉眼睛,發現他還在,喃喃的發出聲音,“司寒……司寒……”
薄司寒跨過地上的碎片,站在床尾處,聲音清冷,“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司寒……”蘇宛眨眨眼,眼淚掉了出來,她激動的爬到了床尾,抓住他的袖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終於來看我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薄司寒推開她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我確實說過不會不管你,但是並不包括,要包庇殺人凶手!”
蘇宛臉上的喜悅一點點僵住,“殺人凶手……殺人凶手難道不是沈微瀾嗎?她差一點就殺了我,你有為我報警嗎?”
薄司寒表情冷漠,“你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剛好撞到了匕首上,這是意外,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蘇宛,“……”
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