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勾起唇角,“所以我隻會跟你這種人說。”
“我是哪種人?”
“欠我人情的人。”薄司寒淡淡靜靜的望著她,“彆忘了,救命之恩大過天,你得回報。”
“我不是每天幫你說好話了……”
“你真覺得這麼簡單就能回報我這三顆子彈?”
藍田愣住,“你什麼意思?”
薄司寒掃見原茵抱著花瓶走出來,沒再說下去,淡淡笑道,“我今天送孩子去幼兒園,老師跟我誇孩子聰明乖巧,沈微瀾那麼忙,想來也是藍阿姨平時的教育,我真應該好好謝謝藍阿姨。”
原茵將花瓶放在桌上,笑著說,“這個我真不敢居功,乖乖從出生就聰明乖巧,實在是惹人喜愛。”
“不管怎麼說,這四年時間,我非常感謝您對小瀾跟乖乖的關愛跟照顧,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不會推辭。”
對於他把沈微瀾母子視為所有物的言辭,原茵並不接話,隻是淡淡地笑笑,“薄總有心了。”
薄司寒見好就收,微微頷首,“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後天會診我再過來。”
原茵點點頭,“薄總,慢走。”
薄司寒看了眼藍田,“藍小姐,不介意的話,借一步說幾句話。”
“正好我也有話要說。”藍田站了起來,“媽,我去去就回。”
“去吧。”
病房外。
薄司寒不疾不徐的朝電梯口走,藍田跟在他身後,“薄總,你想說什麼?”
“你不是也有話要說,女士優先。”
“……”
到了電梯口,男人伸手按下電梯鍵,偏頭看了她一眼,“說吧。”
藍田一臉無語,但還是開口了,“我是想問你,他……沒事吧?”
沈微瀾告訴她,薄司寒要把鐘嶼打暈捆麻袋裡綁回臨城,那天之後,她連鐘嶼的騷擾電話都沒再接到過。
薄司寒輕嗤一聲,“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女人,心裡明明就很在乎,人在你麵前,你卻又拚命趕走,真的走了,又開始關心,矯情。”
“要你管!”藍田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不過有句話你說對了,我們女人就是矯情,我是這樣,小瀾也是這樣,你這麼嫌棄,有本事你彆死皮賴臉待在江城啊!”
“小瀾也是這樣……哪樣?”薄司寒勾起唇角,“所以你的意思是,她的心裡很在乎我,對嗎?”
藍田,“……”
被這家夥繞進去了。
之前裝二愣子的時候,他可沒這麼機靈啊?!
這會演戲,他這四年是去電影學院進修了吧。
藍田哼了聲,“你要不想告訴我鐘嶼的事,我也不強求。”
說完她就要走。
“等等。”薄司寒叫住她,“你的話說完了,我的還沒說。”
“你要說什麼?”
“說那個保鏢的事。”薄司寒轉身,單手插兜,眉目冷淡,“他一直在我眼前晃悠實在是礙眼,如果他能識趣的自己離開,我也不想對他做什麼。”
但如果他一直這麼毫無眼力見,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藍田盯著他的表情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所以,你這段時間真的是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