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想到了什麼，又問道：“你有沒有在這裡發現其他的仙家或者薩滿常供奉的動物神？”
鳴霧搖頭：“這是唯一一個封印成神偶的。”
清妍緩緩點頭，正好畫上最後一道靈線，將禁製解開。
她正要仔細研究上古狐仙的封印時，守淨卻阻止道：“就算需要出馬仙的力量，你們沒有感覺到它的凶狠戾氣嗎？也不是一定需要它，進入秘境的好多北原修士應該好多都是出馬仙或者薩滿。”
鳴霧解釋道：“不同仙家和神的力量是不同的，出馬仙和薩滿的能力也有強弱區彆。”
清妍不解地看著守淨：“所以呢？”
守淨耐心解釋：“上古時期本來就非常野蠻殘暴血腥，傀儡派更是如此，想必這被封印的狐狸也一樣吞食過無數生靈。”
清妍還是一臉迷茫，守淨沒有說到關鍵上，她完全沒有理解有什麼關係。
“神霄門是道門正統，應該有很多經書和文獻，清妍道友，你怎會不理解呢？”守淨也很困惑。
鳴霧對守淨的名聲略有耳聞，他在天蓮宗一路修到了金丹，這才在外行走，四處雲遊，為人純粹，做事非黑即白，無論是不是無辜的妖怪，都不能放過。
鳴霧歎了口氣，開口道：“我有一半狐妖的血脈，守淨師父，您覺得該怎麼處置我？”
“你是半妖？”守淨皺緊眉頭，他瞬間心生厭惡，可看著鳴霧沒有一絲妖怪的表征，他思索了一會兒，“你和常人無異，又已經是修士了，走上了正道。”
正道，這詞讓清妍聽了就煩心，她不再和守淨多說什麼，就要解除封印。
守淨更加焦急地阻勸，鳴霧攔在他身前。
清妍深呼了一口氣，一邊解除封印：“我看不進去那些經書，道理都是掌門講給我聽的，佛門好像也差不多吧，都講眾生平等。”
符籙派是要降妖除魔的，但清妍沒太受過這一流派的全麵教導，隻聽過零散的故事。
她念不進去經書，掌門為了她煞費苦心，把經書裡的道理都編入了降妖除魔的故事裡，她才聽了進去，符籙製作，占卜流程，辨彆風水等方法又是掌門一一教會她，她的研究不深，隻是擅長使用。
“我修的是大乘之法。”守淨辯解道，他向來嘴拙，每次法會辯經都是吊車尾，但他悟性很高，能夠徹底理解佛法，修為進展飛速，就是講不清楚，他感覺清妍對佛法有些了解可也有很多誤解，可又說不過她。
清妍其實發現了這個守淨和尚不善言辭，她本來對理論的理解都是自己胡亂摸索的，掌門他們都沒有糾正她，她也不在意到底對不對，反正她自己邏輯順暢就夠了，哪怕歪曲了也無所謂。
儘管大乘佛法和降妖除魔的道門一派相對比較接近，都是要做善事，但她認為佛門和道門的根本理念其實並不一樣。
道門的眾生平等是包括動物的，莊生夢蝶，既是蝴蝶也是莊生，對任何物種都沒有分彆心。
但是佛門不一樣，雖然也講平等，可在眾生裡麵，人比動物級彆更高，他們說轉世輪回進入畜生道就是惡的差的。
清妍執意要解開封印，除了能幫到鳴霧增加實力外，她更想從狐仙這裡得知傀儡宗的情報。
她根據傀儡宗殘留的痕跡揣測出了一個故事，但感覺有很多解釋不清的地方，這裡肯定有上古活下來的存在，當初一定發生了什麼危機事件，可到底嚴重不嚴重呢？不嚴重那怎麼感覺沒有更多的人活下來了，嚴重的話為什麼隻有最開始那裡的藏寶閣破壞嚴重，這裡保存情況卻還算良好。
為什麼隻有一個狐仙的神偶，如果這個上古傀儡宗不信出馬仙和薩滿這些派彆，為什麼還有一個，如果相信，就應該狐白黃柳四大門齊全，或者還有薩滿派大多供奉的熊和鷹等動物神。
清妍深吸了一口氣，哪怕是陷阱，她也要打開封印，不然什麼信息都無法獲得，最後肯定會團滅，她帶了再多保命的寶物，也無濟於事。
她握著木頭雕刻成的狐狸神偶來到空地上，正在討論如何破開第二道大門的飛燼等人望了過來，鳴霧努力攔著守淨，他真是感謝守淨也變成了築基修為，不然他可擋不住。
清妍從儲物袋掏出她的毛筆，蘸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