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初吸了吸鼻子,看到對方手中的藥很是意外。
“還能怎麼知道的?你媽媽給我說的啊。她今天早上給我發了消息,說你早上好像不大舒服,可能是感冒了,讓我幫忙照看下你。”
蘇筱一邊說著一邊把藥遞給了她,還貼心的把保溫瓶的蓋子也給擰開了。
“這裡麵是熱水,我之前晾了好一會兒,應該不燙了。”
林初初心頭一暖,感動地吸了吸鼻子,“謝謝你筱筱,你真好。”
少女傲嬌地哼了一聲,“用得著你說,我好不好我自己不知道?”
她看著林初初把藥吃完後,這才適時問道:“不過你這兩天和許星嶼究竟怎麼回事?”
林初初用水壓著嘴裡藥片的苦澀,聽到她突然的發問一時之間都險些忘了吞咽。
她緩了會兒,裝作聽不懂她的話反問:“你怎麼這麼問?”
蘇筱眯了眯眼睛,語氣篤定道:“好啊,原本我還隻是推測,現在看你這答非所問的樣子,估計八九不離十了。”
林初初默默擰瓶蓋,悶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少裝了,我之前就奇怪了你那麼在乎許星嶼,把人當親弟弟一樣疼,結果突然說你現在最好的朋友是我。也怪我,被喜悅一時衝昏了頭,差點兒被你給騙過去了。”
蘇筱很是鬱悶,虧她當時還那麼高興還給錄音了,以為自己終於把那個討人厭的家夥給踩在腳下了,誰曾想到頭來隻是林初初和許星嶼鬨矛盾說的氣話而已。
本來林初初是不想聊許星嶼的事情,打算充楞裝傻到底的。
可看到少女神情失落的樣子,她心下不忍,柔聲解釋道。
“不是的筱筱,我沒騙你,我說的是實話。無論之前我對許星嶼怎麼樣,但是在現在我的心裡,你真的是我最重要,最在乎的朋友,沒有之一。”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林初初直勾勾注視著蘇筱的眼睛,眼神真摯,語氣也格外認真。
“不過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這麼問嗎?是許星嶼和你說了什麼嗎?”
不怪林初初會這麼想,蘇筱是個很自信的女生,她的自信來源於她的家世她的能力,她足夠優秀,所以無論外界如何議論她,她都不會動搖分毫。
唯獨在麵對許星嶼的時候。
倒不是她麵對許星嶼覺得自卑什麼的,而是因為許星嶼和林初初是青梅竹馬,兩人的關係好到擠不進旁人。
哪怕蘇筱是林初初的朋友,她也能感覺到後者對許星嶼的特殊和看重。
如果許星嶼也和林初初一樣同等珍視她也就罷了,但是少年並沒有,這讓蘇筱替她不值,同樣的也十分看不慣對方。
上一世的蘇筱就是這樣,在她看來既然許星嶼不珍惜林初初,那她就把人給搶過來。
所以她和許星嶼十分不對付,經常和少年“爭風吃醋”,不過每一次結果都不儘人意。
因為上一世的自己的確比起蘇筱,是更在意許星嶼的。
許星嶼自然知道,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因此他從沒有把蘇筱放在眼裡,甚至還總是言語嘲諷她是塊狗皮膏藥,沒臉沒皮,恬不知恥。
蘇筱每次都氣得夠嗆,偏偏她還無法反駁。
看今天蘇筱這樣子,林初初以為又是許星嶼嘴賤在她麵前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了。
蘇筱半信半疑,可看到她這樣子又不像說謊,搖了搖頭,“倒不是他說了什麼,主要是我看你這兩天都是一個人上下學的,你們兩個平日裡就跟連體嬰兒一樣,這不是鬨矛盾了是什麼?”
她見林初初又不說話了,以為她是默認了,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是不是那小子又口不擇言說了什麼混賬話,還是又乾了什麼混賬事?”
見自己還什麼都沒說,蘇筱已經預設著提前生氣了,林初初哭笑不得地安撫道:“沒有,你誤會了,他並沒有做什麼,隻是我覺得不值得了而已……”
她聲音放低了些,拿著保溫瓶的手緊了緊。
“他不值得我對他那麼好。”
蘇筱怔然,一度懷疑自己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