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寶月正疑惑他這是什麼意思,就見歲寒手持雙劍,飛身朝著她身邊的玉滿攻去。
她正想啟動魂燈,就感覺體內的裴家金龍像一閃,她的仙骨被封印住了。
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壓倒性力量,寶月的腰間扶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她無法抵抗地落在了他的懷中。
天旋地轉之間,他們好似來到了一個房內。
寶月來不及看看周圍,就被男人雙手托住腰間一把抱起,坐在了屋子中的玉石圓桌上。
裴璟單手撐在她的身後,一手抓住寶月拿出符籙的手,無視寶月的怒瞪,將她手中的符籙燒個粉碎。
後又挑起寶月的下巴,居高臨下地逼著她看向他,道:“虞小姐今日是好興致,見完了遲子敘,就見宋臨羨,然後又跨越整個長嶺城見個小白臉。我沒記錯的話這個人是葉宴澈的手下,怎麼,等下不會還要去見你的青梅竹馬吧。”
寶月怒瞪他:“你跟蹤我?”
裴璟冷笑:“還用我跟蹤,你與遲子敘、宋臨羨共處一亭之事早就傳遍了花神殿,都說江南虞家好福氣,能夠同時被紫嶺宋家和長嶺遲家追求。而且我看你不僅自己有福氣,還想給彆人帶福氣,大方告訴彆人我的位置,真當我是來者不拒嗎?”
見寶月還是一言不發,裴璟的耐心已經快消失殆儘。
“說話。”
寶月的下巴被麵前的男人掐著,被迫看向男人滿是陰霾的眼眸。麵對裴璟的質問,她心裡的怒火也在瘋狂往上冒,
“我能說什麼?好話壞話都被裴少主說儘了。說起來裴少主和彆人有什麼不同,不過是看我有錢有顏好拿捏,才能當作一個平時無聊時逗趣的玩意兒,到時候厭了乏了,就可以輕易舍棄一旁,反正江南虞家可以得罪。”
說得都是什麼混賬話。裴璟都被氣笑了。
有錢有顏好拿捏,也就隻有她,會在罵人的時候還順帶誇一誇自己的。
“玩意兒?舍棄?你就這麼想我的?”裴璟鬆開掐著寶月下巴的手,紅色的痕跡在少女凝脂般的肌膚上極為明顯。
裴璟微微屈下身子,這一次,他主動低頭與寶月平視:“如果我說這些不會發生呢?我難道就沒有能讓你能夠回頭看看的?”
寶月看著麵前的英俊少年,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了脆弱的痕跡,就好像是長久經曆著孤寂的人終於找到了能夠在他乾涸的心泉注入清泉的人,在嘗過個中滋味後,就再也不想放手。
可是,無論是作為江南虞家的小姐,還是作為帝都的二公主,她和裴璟之間都有一條邁不過去的鴻溝。錦川裴家作為仙界第一世家,家規嚴森,對血脈傳承看得極重,且作為世家表率,必不可能逆世家眾意。
娶帝都公主,意味著錦川裴家要舍棄仙族第一世家的地位,轉而投身於帝都麾下。
這不是裴璟一個人能決定的,這牽係著帝都和世家,關聯著整個仙族。寶月想,如果她隻是江南虞家的小姐,說不定腦子一熱就衝了,可惜她不是。
他們兩個人的肩上擔著同樣重要的重任。
“裴璟。”寶月望著裴璟,突然軟了語氣:“我們就這樣好嗎?如今蠱毒的母蟲也找到了,你身上的蠱毒可以解開了,也不需要我一直跟著你,至於世塵樓的試煉,如果你還想闖,我就和你一起去,如果你不想闖了,那我就在百年後交錢.....”
“虞寶月!我缺這點錢嗎?”
裴璟咬著後槽牙慍怒道,鬆開對寶月的桎梏,甩手轉身站到窗前,試圖用吹進來的冷風消散滿腔怒火。
寶月從桌上跳下來,終於看清了屋子的全貌,她似乎被帶到了一個客棧裡,房內玲瓏彆致,地鋪青玉,閣掛羅帳,淡香籠人。自他們進來後,就沒有人來打擾,應該是早有準備。
她應該是被帶到了錦川裴家在長嶺城的地盤。
寶月走到裴璟身後,想了想,還是決定趁勢而上:“我們或許還能做朋...嗚嗚嗚”
裴璟一把捂住寶月的嘴,憤憤道:“你還是彆說話的好。”
少女小巧精致的臉被他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