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上的枯枝猶如一雙雙老人枯瘦的掌指,在晚風中沙沙搖曳。
她再次狂奔起來。
橫來的細枝劃過她的臉,她偏臉閃過,但還是劃破了她的皮膚,血絲緩緩浸潤在她臉上,在隱隱的疼痛中,她停下奔跑的腳步,回頭吼了句。“你跟著我乾什麼?”
“你臉受傷了。”他疾步上前,抬手就要去撫她受臉的臉頰。
“要你管。”她打掉他的手。
他的聲音哽在喉間。“你……”
“我沒事,你不要跟著我好不好?”
“不行,是我將你帶出來的,你出了事,我也有責任。”他拉著她就走,“去車上,車上有藥,這小臉劃傷了不能大意,以後會變成醜八怪。”
“變成醜八怪也跟你沒關係。”她心中綿綿忿意自心底湧了上來。
“怎麼會跟我沒關係呢?”他慢條斯理地掃過她一臉的忿意,臉上笑意漸湧。“野丫頭,我知道,剛剛是你的初吻,不如,我們試著交往交往,行的話,我們就做男女朋友,不行的話,我們再分手,這樣子,你心裡就不會覺得難受,或者是覺得被我占了便宜。”
他隻是在用緩兵之計,雖然他不討厭這個野丫頭,還常常想捉弄這個野丫頭,但還不到愛上她的地步。
她怒瞪著他。“我有說讓你負責嗎?”
“沒說。”他搖頭。“可你說那是你的初吻,這不就是在向我表達要負責的意思嗎?”
“對,我說過那是我的初吻。”默希嫌棄地說。“因為我想告訴你,你這個人太臟,配不上我的初吻,想想你和蘭音的那段,我就惡心得想吐。”
江逸抬手搔發。“那是我想多了,既然你心裡是這麼想的了,那我也放心了,沒事,你今晚回家多刷兩遍牙。”
“不用你教,我會的。”她朝他的胸口揮出一拳。
他順勢抓著她的手。“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們去辦正事吧。”
“今晚不去補課了。”她是覺得就算去補課,她也什麼都聽不進去。
“誰說要帶你去補課了?”他指了指陌生的小道。“你往天去我家有經過這樣的地方嗎?”
“這是哪裡?”她這才反應過來。“你要帶我去辦什麼正事?”
“走,上車再說。”他拉著她回到車上,找出一瓶藥扔給她。“自已抹上,不然會留痕跡。”
女生沒有不愛美的,聽說要留下痕跡,她馬上擦藥。
一邊擦一邊問。“說啊,要帶我去哪裡?”
“帶你去大學城做兼職,一個小時五塊錢。”江逸說。“我看你之前想找活乾,帶你去試試,行的話,還可以讓老板給給你加工資。”
“一個小時五塊錢?”默希的眼睛亮閃閃地。“有這麼高的兼職嗎?”
“有啊。”他帥氣地打著方向盤,“中午兩個小時,晚上兩個小時,一天隻上四個小時的班,你每天都能掙到二十塊錢,一個月就是六十塊錢,不比那些天天上班的工資少。”
“那你開快點!”她伸出雙手抓著他的手臂搖晃了兩下。“真是的,為什麼不早說啊?早說就不耽誤時間了,一個小時五塊錢呢。”
雖然哥嫂都有給她零用錢,可她還是覺得自力更生最好,有份兼職做,既能掙錢,還不耽誤她補習功課,自已活得也更加有底氣。
“這下急了啊?”江逸笑道。“不是你要跑嗎?”
“你早同我說清楚了,我還會跑嗎?”她怨道。
“愛財如命的女人。”他嘀咕了聲。
“你說什麼?”她沒聽清楚。
“說你以後補功課得改地方了。”江逸說。“為了不耽誤你做兼職,我準備在店裡給你補課,被完課,再送你回家,這服務夠周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