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誌身上還搜出了火柴,又有空的汽油瓶,那就坐實了他放火的事。
可憐的謝誌,當場被肖默然和蘇小暖拳打腳踢。
蘇明怕出事,阻止了他們的施暴。“彆打了,他是個瘋子,瘋子放火不犯法,可你們要是把瘋子打死了,你們就得去坐牢。”
張玉蘭和葉梅已經哭得精疲力儘,癱坐在地上都起不來了,想站起來痛打謝誌都沒力氣。
陳姨更是如爛泥般,後悔不該求著肖家收留謝誌。
蘇小暖和肖默然亂了方寸。
隻有蘇明還有理智,畢竟是老軍人,隱忍著內心的痛苦來善後。
他將圍觀的鄰居遣散,打電話報警,讓警察把謝誌給帶走了,就算是瘋子,那也得交給相關部門來處理。
肖家,死一般的沉寂。
除了蘇明,所有人都癱坐在燒毀的雜屋前,不吃也不喝,就那麼眼巴巴地望著那些灰。
蘇小暖又將清理出來的那些灰刨過一遍,一個稍硬的石頭都不放過,拿在手裡都要辯認半天,整個人黑得跟從煤碳灰裡出來似的。
那些灰給她刨來刨去都沒有任何答案,這個時候,她多麼希望鐵鎖帶著孩子們出去玩了,或許,過會,孩子們就會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
等來等去,沒有任何奇跡出現。
在天快黑的時候,她又開始刨那堆扒拉過兩次的灰。
“小暖,你彆刨了。”肖默然見她雙手都受了傷,十個手指的指甲都刨沒了,心疼地抱著她。“孩子們是真的沒了,你彆這樣好不好?”
“不,孩子們還活著。”她的眼淚流下來,臉上立即有了兩道泛白的膚色,可怖地盯著肖默然。“不許詛咒我的孩子們,他們都是老天爺送給我的天使,天使是不會死的,他們還活著,還活著,知道嗎?”
“小暖......”肖默然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天慢慢地黑下來。
而肖家所有人,還沒人肯回屋。
家裡電話響爆了,就是沒人去接。
現在,就是天塌下來,他們也不在乎了,腦海是全是幾個孩子的身影,往後,要是沒了孩子們,他們的生活就如死水一潭,再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在肖家痛苦和傷心的時候,蘭音母女正在家裡喝酒慶賀。
“媽,來,我們乾一杯。”蘭音舉著杯中的葡萄酒與李春香碰了碰。“你今天立了大功,真是太痛快了,從今以後,這個世上就隻有我蘭音的笑聲了,蘇小暖那個賤人,就讓她傷心難過一輩子吧。”
“這小區不吉利,我們以後不住這裡,音子,我們把房子賣了吧,到彆處去買房子,或者住彆處的記熟了,再也不回這個地方來了。”李春事後有些害怕,壞事做多的人,不怕活人,卻怕死人,她怕被燒死的幾個孩子來找她索命。
“行,房子賣了換個地方好好生活。”蘭音雙手一拍。“現在,我心頭所有的鬱悶都消失了,不用我跟蘇小暖鬥,她已經喪失了鬥誌,以後,我蘭音會在商場上崛起,要不了多久,這省城最富有的人就是我蘭音,哼,她那些賺錢的招術,我現在基本也學會了。”
“音子,你到現在還不跟媽說實話嗎?”李春香將頭伸過去。“你把那些錢放哪裡了?”
“媽,你問這個乾什麼?”蘭音警覺地看著她。
“你看你還把媽當外人防著啊?”李春香白眼。“現在,你爸已經死了,蘇小暖和謝誌的孩子都死了,王小寶和向秋雲也成了通緝犯,以後,再也沒人會威脅到我們了,那錢,我們是不是可以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