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是現在才得罪晉王?”柴平不答反問。有些仇早結下了,並非今天。
符太後一滯,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否認。
趙德林安撫的道:“太後放心,有我父皇在,不會有事兒。”
此話聽在符太後和柴平的耳中,都不由的彆過頭。
柴家為何落得如此的境地,難道不是拜趙匡胤所賜。
然,不得不承認一點,大勢所趨,柴榮早逝,柴家無人擔得起天下,在天下大亂,群雄並起之時,世人都想得到一個諸葛孔明,但古往今來數千年,獨一個諸葛孔明。
所以,有些事縱然心中有怨,但都能明白,身在局中,很多事也是身不由己。
“走吧,我們回家去。你在刑部呆了幾日,身上都臭了。還好臉消腫。”符太後並不想繼續揪著那些改變不了的事。人活著得往前走,不能朝後。
是以,拉上柴平,符太後且領著她回家去。
聽世人符太後的稱呼便可知,趙匡胤為了體現自己對後周的優待,縱然天下為他所得,依然尊她這一位世宗的皇後為太後。天下人皆尊之。
是以,雖然柴家隻剩下兩個女人,住的也是高樓大宅,守衛十分森嚴。
柴平踏入柴府,立刻有人為她沐浴更衣,趙德林陪著符太後一道,本想等柴平沐浴更衣後一道說說話,卻被告知柴平沐浴時睡著了。
“這孩子,想是累了,又不拿你當外人,這才放鬆睡了。”符太後聽說後無奈之餘也得拚命給自家的女兒找理由,以免叫趙德林生出不滿。
趙德林微微一怔,隨後道:“也是我疏忽,忘記平兒認床,進了刑部大牢幾日,如何能夠安睡,回了家理當休息。我明日再來。”
言罷起身,衝符太後見一禮,十分謙和的道:“太後不必相送。”
作為柴府常客,趙德林並不與符太後見外,符太後衝他一笑,相送之。
等趙德林走遠,符太後立刻往柴平的院裡去,所謂入睡的柴平正在奮筆疾書,一頁紙寫滿後,柴平將紙拿起,迎風吹乾紙上的墨汁,折入信中封印,遞與一旁的侍女道:“儘快送出去,小心些。”
符太後急切證明道:“德林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你該知道。”
不料柴平道:“那又如何,他姓趙。”
是的,趙德林無論怎麼樣,他依然姓趙。既然姓了這個趙,他不可能不在意他的親人,也不可能無視他的親人。
如果不是趙光義先出手,論是非對錯,是趙光義有錯在先,趙德林會一直的站在柴平這一邊?
符太後一滯,最終不得不問:“你到底要乾什麼?”
是的,到如今為止,符太後想不明白,柴平到底想乾什麼。
“不想乾什麼,隻是想方設法讓晉王身敗名裂而已。”柴平平靜的回答,內容卻讓符太後瞪大眼睛,她所不解的是,自家的女兒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口氣。
“這話,母親問我,我隻答一次。其中的原由母親知道,我也知道。”柴平不打算繼續和符太後道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