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殺個人助助興(2 / 2)

花蕊夫人未曾想到,柴平逐客令下得如此之快,稍稍一頓,觀柴平已然往她杯上續滿茶。

茶滿送客的道理,花蕊夫人既為謝柴平而來,怎麼會想跟柴平為敵,起身道:“郡主施恩不忘報是郡主的事,但郡主救我性命,日後隻要郡主有所吩咐,我必儘我所能幫郡主。”

柴平淡淡的點頭,“好。”

多餘的話再沒有,“夫人慢走。”

花蕊夫人無法,隻能離去。

跟在花蕊夫人身邊的宮女待出柴府後,不禁問:“夫人,柴郡主救您當真一無所圖?”

“不知。”沒能從柴平嘴裡套出半句有用的話,花蕊夫人顯得懊惱。

本以為範旻出麵,至少證明柴平擁有後周舊臣相助,本事當真不小。結果柴平卻告訴她,範旻並不是她的人。

可是,範旻當真不是柴平的人?

範旻之父範質本為後周丞相,當年後周時若沒有他,趙匡胤未必能夠名正言順的登上皇帝的位子。

現在想想,範質於後周皇家意味著什麼?

十年時間過去,當年經曆那些事的人留下的已經很少。正主兒們更不是花蕊夫人能問得上的。

唯一大概可以確定的一點是,朝代更迭,曾經後周世宗柴榮膝下諸子,今天剩下的唯有柴平一女而已。

花蕊夫人不由想起她的丈夫孟昶,降於宋後抵達汴京不過七日即暴斃而亡,意外嗎?人為嗎?

沒有證據,查不清楚,誰又敢輕易下此定論?

“夫人,那柴郡主是敵是友?”弄不清楚柴平所求,有一樣必須要理清楚,她是友是敵?

“不重要。”怎麼會重要呢?比起趙光義已然亮出弓箭企圖要花蕊夫人的命,柴平顯得也就不那麼的重要。因為花蕊夫人需要解決的困境是,如何讓趙光義從今往後不敢再動手殺他。

大宋朝廷,暗流湧動,誰也不知道誰在其中作為推手,誰又為棋子。

被下令禁足的柴平,安安靜靜呆在院子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嚴格執行所謂的禁足詔令。

然不過半個月,京中傳出另一則消息。

“什麼,範旻病死了。”是的,獻上《刑統》的範旻,得趙匡胤讚許,為趙匡胤解燃眉之急,得趙匡胤再一次委以重任,將他啟用,可惜,沒等他被用起,卻傳來消息,人死了。

符太後聽聞消息時錯愕不矣,與之相比在她對麵的柴平顯得淡定得多,聽到消息隻是點點頭,對上符太後的錯愕,柴平隻問:“母親彆亂想。天下人都知道範旻為陛下分憂,雖然讓晉王為此受到懲罰,誰讓晉王有錯在先。”

“若天下人都講理,便沒了許多的紛爭,尤其這個人是晉王。”符太後一語道破關鍵,誰承想柴平攤手道:“我要是晉王,我斷不會在這種時候對範旻動手,如此蠢笨之事,不是聰明人晉王該做的。”

對啊,誰都清楚範旻得罪趙光義,偏在這種時候範旻死了,死得太過突然。怎麼不讓人聯想翩翩?

一時之間,怕在聽到範旻死訊時,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趙光義受到責罰,心中生怨,他無法對趙匡胤訴說心中的煩悶,倒是大可對一個範旻動手,撒撒氣,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