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把琴拿出來,迎著風雪又唱了一首《歌唱動蕩的青春》,卻沒有告訴他們歌名。
“時刻掛在我們心上,
是一個平凡的願望,
願親愛的家鄉美好,
願祖國呀萬年長。
聽風雪喧嚷,
看流星在飛翔;
我的心向我呼喚:
去動蕩的遠方。
……”
校園裡,許多人駐足欣賞這場風雪中的精彩表演。
王暄唱到後麵,突然換成了俄語。
他看向李浪帆的表情變得極為溫柔,眼中波光流轉,似在訴說著萬語千言。
李浪帆避開了他炙熱的目光,微笑著垂下眼。
唱完四句以後,他又改回中文。
這是一首蘇聯歌曲,他們都沒有聽過,無人知曉王暄那幾句俄語唱的是什麼。
趙江宇也看到了他們,他一眼就注意到站在王暄旁邊的李浪帆。
霎時間心中怒海翻湧。
他回到宿舍時嘴裡一直在罵罵咧咧,室友任一航聽到,問他怎麼回事。
趙江宇露出鄙夷的神色,“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有個初中同學也在咱學校嗎?人家現在傍上富二代了。”
任一航嗤笑道:“這算什麼稀罕事,多正常啊,這年頭,有哪個女的不貪慕虛榮?”
趙江宇眼中簡直要噴出火來,“我剛才還看見她跟在那富二代旁邊聽他唱歌呢。校園裡這麼多人,還在那眉目傳情,為了錢臉都不要了!”
“你說的是以前在國旗班那個,叫李浪帆的女生?富二代是不是說王暄?”任一航突然問。
趙江宇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剛才回來的路上,我也看見有人在拉手風琴。”
任一航聳聳肩,“我去年是體委,每周升旗都在前麵帶隊,當然記得旗手護、旗手的名字和臉。”
另一個戴著眼鏡,叫衛銘的男生插話說:“聽說李浪帆也參加了這次‘山河杯’大賽。”
趙江宇冷哼一聲:“她也就沾個學習好,我現在看見她心裡就來氣!”
任一航不以為然,“李浪帆長得也好看,要不人家怎麼能迷住公子哥呢。主要是那個味兒,尤其是穿軍裝升旗的時候,叫人看得移不開眼。”
趙江宇心中暗罵任一航也是個色胚。
“她能漂亮幾年?到時候還不是被人玩兒膩了一腳踢開。怪不得都說頭發長見識短,真是一點兒也不自愛。”
任一航看他無能狂怒的樣子覺得好笑,“你彆的不行,給她找點不痛快這不小菜一碟。”
趙江宇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算了。
“你不知道,這妞是個狠茬。初中的時候,我們學校校霸要追她,她不答應還罵人。校霸覺得她無父無母,沒人管,好欺負。叫上了幾個小弟,在放學路上調戲她。結果她揪著人脖子按著頭就往牆上撞,一群人愣是沒打過她一個,都被揍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的。”
他沒說的是,當時他遠遠看見了,但是害怕對方人多,沒敢上去幫李浪帆。
任一航大驚失色,“這麼帶勁兒?”
“她打完人還不算,又去告老師,還報警了!當天晚上警察就挨個上門進行批評教育,人人寫了保證書。那幾個學生的家長第二天也都被喊到學校了。不僅挨批還挨打,校霸最後成了我們學校的笑話。從那以後,再沒一個人敢惹李浪帆。”趙江宇想起以前都心有餘悸。
“裝的三貞九烈的,也就是你們學校校霸沒錢,要不能被打?他要像王暄這麼有錢,女的早就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