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六年沒見過她了,印象裡她和浪帆長得挺像。”說著,她的目光緊緊盯住王暄,“你覺得呢?”
嚴晏見勢不對,立刻笑著打岔,“哪裡像了?你還能記得高霏長什麼樣?”
王暄直覺此事沒那麼簡單,他見李浪帆一直沉默不語,似乎是在等自己的答案。
於是湊到她身邊,薄唇擦過耳畔擦過,溫熱的氣息瞬間包裹住李浪帆。
“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傳言。你們完全不同,我分得清誰是誰。”
聲音低沉而溫柔,像羽毛觸及到她的心尖,“你在我心裡是獨一無二的。”
這一幕落在嚴妤眼中,她不自然地彆過臉去,努力隱藏起自己的失落。
嚴晏見狀,打趣道:“這兒還有人呢,當我們不存在嗎?悄悄話請在夜半無人時說。”
沈溪雲撇了他一眼。
李浪帆故作滿不在意的樣子:“我可不在乎你怎麼想。”
如果她臉上沒有驟然升起一抹緋紅,那這句話可能更有說服力。
眾人跟著楚管家移步換景,如果說之前還隻有私家園林的清幽風光,那再往裡走,更是彆有洞天。
李浪帆唯一一次出省,還是去北明市看王暄的美術卷子。
她從未親眼見過現實中的私人園林,即便早已從各處得知王暄的家世,但真當置身觀瀾灣之中時,那份震撼仍舊如春潮般湧來,不由自主流露出難以言喻的驚歎。
沈溪雲也是如此,吃驚、羨慕、又茫然。
她輕輕拽了幾下嚴晏的衣角:“你怎麼從來沒說過王暄家這麼豪華?”
嚴晏不解:“這還用說嗎?”
她不再作聲,看著李浪帆,臉上閃過了一絲擔憂。
嚴妤已經忘了剛才那份失落,對沈溪雲說:“我從前也來過幾次,但每次都得有人領著,要是讓我自己走,肯定會在這裡迷路。”
王暄看他們四個湊一起嘀嘀咕咕,笑問:“怎麼了?背著我偷偷說什麼呢?”
嚴妤語調輕快:“暄哥,我們誇你家漂亮呢!”
王暄倒不在乎彆人的誇讚,隻是怕李浪帆再產生什麼“我們之間的差距像隔著天塹”這種想法。
他話裡有話:“再好看也不包含我的勞動成果,要是憑我自己,今天晚上咱們得在天橋底下燒烤了。”
“謙虛謹慎是好事,但青年人也要朝氣蓬勃。”李浪帆不知是在安慰他,還是在激勵自己
“咱們正當青春,像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人生才剛剛開始,我相信,未來我們有無限可能去創造價值。”
嚴晏大加讚賞:“說的好!一會兒我必須敬你一杯。”
隨後,幾人來到池塘邊三麵開窗的茶室,那裡早已備好香茗。
他們圍坐一處,開始品茶聊天。
王暄接了個電話,說:“穆瀟到門口了,我去接他,有什麼需要找楚管家。”
他走後,李浪帆這才細細打量起室內擺設。
她的目光落在一張紅木長椅上,椅子腿缺了一角。
以王家的家世,怎麼會出現殘破的家具?
這讓她感到非常好奇,走近細看,發現缺角的地方竟然雕刻了一幅小漫畫。
畫中小狗正啃著沙發,活潑有趣,煞是可愛。
沈溪雲見她蹲在地上盯著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