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都是善變的。”王暄微微搖頭,“要不是知道你有厭蠢症,我真的懷疑……”
“啊?”李浪帆忙不迭的打斷他,驚訝地問:“不是吧?!”
“我有時候總忍不住會想,好在我們相識於你閱曆還不豐富的時候,要不然我這樣的人,怎麼能入你的眼。”
李浪帆沒想到能從他口中聽到這種自卑的話,一時間目瞪口呆,大為震撼。
王暄情緒低落,歎了口氣,說道:“世界遠不止中州一中那點兒大小,以後遇到更好的人,你會不會後悔選擇我呢?”
李浪帆啞然失笑,“和他比?你有意思嗎?茶言茶語少說點吧!”
她收斂起嬉笑的神色,鄭重其事說道:“就像蘇格拉底讓三個弟子去撿麥穗的故事一樣,你就是我眼中最大、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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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滿,要帶向終點的那一個。”
窗外夕陽緩緩下沉,天際漸染上了一抹溫柔的橘紅。
王暄的臉頰似乎也被這晚霞染紅了。
“或許你不相信永恒,我也不想妄言永恒。但是至少此時此刻,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就算把所有的選擇都擺在我麵前,你依然是我的最佳答案。”
下一瞬,她被王暄緊緊擁入懷中。
這下,李浪帆甚至都不用去伸手摸他頸間脈搏,從兩人緊貼的胸膛上,就能明顯感覺到他過快的心跳。
王暄激動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細長的睫毛也在輕輕顫動著,再也不複往日對一切都好似遊刃有餘的模樣。
她抬頭,眼中閃爍著深沉的愛意,輕聲問道:“這麼感動嗎?”
王暄的笑中摻雜了許多她看不懂的情感,“嗯,強忍著沒有哭呢!”
隨著一聲輕笑,李浪帆溫柔地在他右臉上烙下一吻。
王暄唇角微微勾起,調侃道:“就這樣嗎?”
李浪帆狡黠一笑,又在他的左臉頰上親了一口。
王暄無奈道:“應該親中間。”
她裝作勉為其難地樣子說道:“閉眼。”然後故意隻親了他的額頭。
王暄氣笑了,把她按在沙發上狠狠吻了下去。
李浪帆問他:“做嗎?”
王暄詫異地看著她,聲音竟有些猶豫,“你不會後悔嗎?”
李浪帆沉默很久,手臂蓋住眼睛,不去看他熾熱的眼神,輕輕說:“有什麼可後悔的?”
臥室的大床上,王暄用膝蓋頂開她兩條腿,單手抓過她的手腕,壓在頭頂,輕輕地吻著她的唇。
凶狠的眼神和溫柔的動作,簡直不像是來自一個人。
他眼中的欲色越燃越烈,慢慢變成難以克製的瘋狂。
李浪帆克製住反抗的本能,輕哼著閉上眼,努力放軟了身體。
呼吸顫抖著,鮮花顫抖著,繁星顫抖著。
月光如絲般斜灑在床尾,銀桂的香氣透過窗紗,悠然飄進室內。
秋日的冷意儘數被這火熱驅散。
一切比夢境更加迷離。
第二天早上,李浪帆精神懨懨地起床下樓吃早飯,沒想到在餐廳看到了害她一夜沒睡好的罪魁禍首。
她站在門口無精打采問道:“你今天不上班嗎?”
“先過來吃飯。”不待管家有所動作,王暄先替她拉開了椅子,“今天算是你正式上班的第一天,我送你。”
“行。”李浪帆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王暄看她這樣子,狐疑道:“昨晚沒睡好?半夜寫劇本了?”
她把油條泡進兩摻裡,拿著湯匙往下按了按,隨口敷衍道:“沒有,做噩夢來著。”
這廚師還是王暄從中州帶來的,要不然兩人早上哪裡嘗得到這種美味。
“原以為我不在,你能休息好點。”他淡淡一笑,“看來以後還要我陪著你睡才行。”
李浪帆沒理他,自顧自地迅速吃完了早飯。
王暄看她放下了勺子,抬抬下巴,“去挑一輛喜歡的車。”
她擺擺手,“我坐什麼都行。”
沒想到,就因為這一句話,之後小翟按照王暄的指示,每天送她的時候換著車開,還因此在劇組惹下了一點小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