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商量好一個唱紅臉,另一個唱白臉,這時候是該苗翠熙表演嫵媚了。
苗翠熙手拿紙巾,親昵地坐在沈兆豐身旁,笑嗬嗬地說:“沈公子還生氣呢,不就是咱關係近嘛,如果傷著哥哥的心,我給你賠禮道歉了。現在我來給你擦擦,表示我的誠意。”
說著,她在沈兆豐頭發和臉上輕輕按壓。
並緩緩向下,與其說是擦,倒不如說是撩撥。
“妹妹,彆玩我了,本公子現在落魄,真玩不起。你可彆讓周飛看到,不然我說不清了。”
沈兆豐滿臉通紅就要走,苗翠熙拉住他。
“我哪裡是逗你啊,瞧你嚇得那樣子。”
她柔媚地拉他坐下,“我認識你晚,但聽說當年沈公子在風流場上經常揮金如土,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這句問話再次狠狠擊中了沈兆豐最痛的神經,他臉色變得更加陰鬱。
“唉,我那個爺爺挖坑結果把自己埋了,不說了,一把辛酸淚啊。我認了,今朝有酒今朝醉,隨便吧,喝死拉倒。”
說著,沈兆豐抄起酒瓶又要喝,苗翠熙趕忙奪過他的酒瓶。
不能讓他再喝了,萬一醉倒,這出戲就白演了。
“你喝死了,沈家就再也報不了仇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飛回到房間,抱著雙臂冷冷地說,“這事和你爺爺沒關係,都是楚小舒報複的結果,你應該反擊,奪回自己失去的。”
沈兆豐打了個酒嗝,苦笑著攤開雙手。
搖晃著說:“我憑什麼報複,我現在窮困潦倒,比財力根本不是楚家的對手,如果打架,我手無縛雞之力,能打的過誰啊。”
“主要是看你想不想,如果你真的想報仇,我可以幫你,誰叫咱是兄弟呢。”
周飛一臉真誠地看著沈兆豐。
沈兆豐眨眨眼,不屑地問:“你怎麼幫,雖然你過的比我稍好一些,但楚家拔一根汗毛就能砸死咱這一屋子人,憑啥跟人家鬥?”
“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評書裡多少大英雄不都死在冷箭和亂箭之下嗎?隻要時機掌握的好,小螞蟻也能扳倒大象。”
周飛扔給他一支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沈兆豐的酒勁上來了,他點上煙,湊過去問:“你是想突然出手,弄死楚小舒嗎?”
周飛拍了他的腦袋一下:“傻缺,弄死楚小舒,咱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楚航會饒得了我們嗎。我說的是控製住楚家的人,讓楚航拿出個百十億,咱三個可就真正財務自由了。”
他緊接著說了自己的計策,然後對沈兆豐說:“隻要你把人騙出來,我敢保證,咱們就算是成功了百分之九十。”
沈兆豐沉默下來,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雖然喝多了酒,但他還是對楚航頗為忌憚,遲遲不敢答應。
周飛歎口氣:“我算看出來了,怪不得沈公子這麼落魄,爺爺被人氣死,沈家的財產被霸占,你居然連個屁也不敢放。我本來想拔刀相助,沒想到你認慫了,那好吧,當我啥也沒說。”
他向苗翠熙伸出手:“咱換個場子玩吧,和沈公子這樣沒血性的人在一起晦氣。”
突然,沈兆豐一把抓住他們兩個人的手:“你們說,什麼時候乾?”
周飛和苗翠熙相視而笑,終於背鍋俠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