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媽的信……”
小墨急得說話有點語無倫次。
“小墨,你先聽我說。”楚航打斷了小墨的話,“你楊姐和鄭彤已經給我說過了,她們不去競買是對的。你冷靜一下,我會想辦法解決,你媽媽寫給我的信,誰也拿不走。”
在這個世界上,小墨隻有對父親是無條件信任,楚航的保證她信得過。
拿走書匣的老人雖然走了,但老人的一個下屬快步向她走過來。
鄭彤立刻挺身而出擋在他麵前,警惕地問:“你想要乾什麼?”
小墨的兩個貼身保鏢已經從兩邊包抄過來,手摸向腰後的電擊槍。
那人立刻滿臉堆笑舉起手,表示自己人畜無害,不會有任何不良企圖。
“我們家老板想和楚先生見個麵認識一下,如果楚先生想要拿回那些書信,隨時可以給我們老板聯係。”他拿出名片遞給鄭彤。
鄭彤看了看名片,上麵寫著沈追,深城普海基金會執行長。
“我一定會轉告楚董事長,請回吧。”
鄭彤淡淡地回答,她依然保持警惕。
因為曾清全家出事的陰影還沒有完全消退,鄭彤自然絲毫不敢鬆懈。
等那人離開後,鄭彤辦好競拍品的付款收貨的手續後,立刻帶著小墨匆匆走出宴會廳。
走過簽到台時,鄭彤停下腳步,她這時才發現本次慈善宴會的主辦方就是普海基金會。
她倒吸一口涼氣,看來設局者就是這個沈追。
楚航結束和小墨通話後,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表麵上鎮定,但內心卻波濤洶湧。
沈清顏竟然還為他寫了那麼多信件,他此前卻一無所知。
誰會比他內心更焦慮呢,他幾乎想衝回深城,第時間搶回珍貴的信。
可是他現在做不到。
京城的研討會剛結束,他和唐天譽就一同坐專機前往萊帕,現在他還在浩瀚太平洋的上空。
在這裡手機信號幾乎完全丟失,他隻能偶爾借助衛星電話查閱自己的手機信息。
有時候緣分真的奇妙,鄭彤給他打了幾次電話就是聯係不到他。
但是楊柳嫣隻撥了一次電話,兩人就聯係上了。
楚航聽楊柳嫣說,慈善宴會驚現沈清顏寫給他的幾十封書信,手一軟,手中的茶杯脫落,茶水灑了他
即使他已經修煉的心如止水,但沈清顏的名字依然是他的命門。
更不用說現在沈清顏寫給了他那麼多信。
“楚先生你怎麼了?”唐天譽奇怪地問。
他看到楚航眉頭微微顫動,緊繃嘴唇,顯然正在抵抗內心強烈的情緒。
“失禮了,我去換換褲子。”
楚航站起身匆匆離開。他剛鎖上臥室的門,手扶著門就再也忍不住,熱淚噴湧而出。
無情並非真豪傑。
楚航以為二十五年積攢的思念早已經平淡,沒想到爆發的如此強烈,如此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