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陸言用都是磨圓還加上護墊箭,恐怕第一次傷亡就不是發生在兩個月後演習,而是發生在課堂上了。
其他戰鬥係天啟者已經被磨徹底沒了脾氣。
“陸言天賦預警,根本偷襲不了。tm,拉開距離就是一箭。這種冷兵器太犯規了吧!”
“建議把陸言踢出輔助係,加入戰鬥係。我沒記錯話,出任務一般是全隊配一個輔助係。不要讓他占據寶貴輔助係天啟者名額!”
每當這個時候,鐵拳總是默不作聲,默默加大了自己訓練量。
他不是很懂,他體格是陸言2倍,靈力閾值也差不多,覺醒還是靠前戰鬥係天賦,按理說應該是同期第一人,怎麼就打不過陸言了?
而胡主任作為當年高考分數第二高人,在學習過程中表現很是拉垮。
他無數次想過退出,但想起孫子在帝都學區房、兒子在魔都戶口都還沒著落,於是也隻好咬咬牙堅持。
表現好得到資源傾斜是顯而易見。除了每個月結束10積分獎勵,從第二周開始,每天晚上,都有工作人員送來泡澡藥浴包。
[身體強化用,用了很多汙染物身上東西,不好喝。]
這東西丟水缸裡一股子草藥味,王魚因為好奇舔了一口,很快就沒忍住吐了出來。
陸言把手搭在了浴缸外,讓它自己吐了個夠。
也多虧浴室裡是不安監控。
“有這麼難喝嗎?”陸言覺得聞起來還挺香。
但他不是喜歡作死人,也沒有喝自己洗澡水打算。不過有天陸言訓練太累,不慎在浴缸裡睡著,水從他耳後鰓裂灌了進來,味道像極了下水道。
第一個月培訓就在學員們哀嚎中過去了。
理論課結束,全部變成了實踐課,大家累再也沒工夫哭天搶地。
時間很快到了實戰演習前一周。
兩個月不到培訓時間不算長,但像是陳安之這種性格好又熱情人,已經在學校裡交到了很多“好朋友”。
他身上似乎有一種魔力,不管男女,靠近他都會被吸引。
隻不過陸言實在對這種楚楚可憐款不感興趣。
非要說話,他審美比較傳統,喜歡胸大腰細。
就在他這麼想著時候,腰看上去很細唐教官牽著狗來了。
嘯天開口:“恭喜你們完成了第一階段學習。這一個月內,隻有2名學員主動退出,暫時沒有學員積分清零,這讓我感覺到很欣慰。”
“大家在培訓中心總部,消息相對閉塞,我可以告訴你們,過去一月時間裡,全世界又新增64例汙染病案例。死亡七千餘人,天啟者死亡6人。其中,光是‘B級傳染病食人癖’這一病例,就讓感染城市多了五千餘名死者。”
“第二個階段開始,就要為最後實戰演習做準備了。這一次,經過協商,我們選擇地點是在P市,也是橙色汙染區‘洛川植物園’所在地點。但放心,大家並非深入植物園。而是總部發現,植物園邊緣區域,孢子病毒呈現出擴散趨勢。於是準備派人進行清理。不止是你們,教官們也會隨行陪同。”
說話間,有工作人員抬著兩個沉重鐵艙,走了進來。
對於這種鐵艙,陸言已經十分熟練。
當初在醫院,那個被感染軍官也是這樣,被人抬進來。
工作人員道:“先介紹一下,這是被孢子病毒感染畸變人,正處於二期階段。”
說起畸變人,在場許多人都被勾起了不太好回憶。
能成為天啟者人,都是接觸過汙染源。許多人正是被特彆行動部成員救下,才會加入組織。
艙門緩緩打開,露出了裡麵畸變人。
這個人表情很是驚恐,但全身都被固定在了艙門內。他整個人格外消瘦,與之相反,是身上長滿了紅色白點蘑菇。
就是那種童話裡經常見到紅蘑菇,叫做毒蠅傘,屬於鵝膏菌一種。
這些蘑菇甚至從眼眶中長了出來,底下是深青色真菌根係。
“被這種孢子病毒感染人,會表現出三種特性。這是其中最常見一種,成為毒蘑菇培養基。但身上這些蘑菇依然屬於植物範疇,可以入藥。”
係統不鹹不淡地補充了一句:[科研所很多研究成果,就是從畸變人身上種出來汙染物得到。]
“這種畸變人基本沒有攻擊性。但需要注意他們身上生長蘑菇。有些蘑菇有劇毒,有些有致幻效果。”
第二個艙門打開。首先出來,居然是一截根須狀態根莖。
這觸須飛快向外延伸,唐尋安瞥了眼,拔出腰側黃塵,直接從根源處斬斷。
艙內傳來一聲痛苦尖叫。一縷縷灰敗氣息隨著傷口擴散,短短幾息時間,這觸須老化又重生,最後徹底枯死。
這就是時間力量。
工作人員心有餘悸地打開艙門,裡麵躺著一個人參似人形。全身已經完全枯死,死之前大概掙紮了一番,乾枯觸須在空中扭曲。
“這是第二種畸變人,我們叫植物人。喜歡在白天活動,生命力旺盛。攻擊性較高,但傳染性低。”
“研究所針對這種情況,研究出了專門農藥。我們實戰演習任務,就是在教官陪同下,進入汙染區,分小組噴灑農藥。”嘯天在此時支起了狗爪子,嚴肅道,“這也是唯一任務。沒有競爭,也不需要大家去競爭。如果汙染區內發生不可控危險,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撤離。”
“但即使這樣,我也要聲明,幾乎每年都有學員在最後一關喪命。不僅是這次演習,以後你們每次出任務,都會有犧牲可能。”
教室裡靜悄悄,氣氛很是沉重。
嘯天話音剛落,在整個培訓期間都沒怎麼發言過主教官突然道:“這樣生活,我過了八十四年。”
直到現在,有些學員們才驚訝發現,原來唐尋安不是啞巴。
唐尋安看著底下這批新入職員工,由衷道:“我沒有任何怨言,不過我清楚很多人都接受不了。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胡主任有些想舉起手,但是看了眼周圍,沒一個人臨陣脫逃,隻好一臉沉痛地用左手抓住了右手。
他今年快五十歲了,來之前有啤酒肚,來訓練了一個多月,如今一脫衣服全是腱子肉,誰見了不都誇一句老當益壯。
陳安之嘴角依然掛著若有似無笑意。在訓練這個兩個月裡,他也收獲頗豐。之前在夢裡,偉大神還摸了摸他頭,作為鼓勵。
鐵拳手握成拳頭,眼神堅毅。雖然對任務沒有要求,但他發誓,自己一定要成為噴灑農藥最多那個環衛工。
陸言攢了二十九分。還差1分,就能買那把銀色弓了,自然更不會退出。
對於學員們來說,他們隻需要在外圍拔除汙染,防止汙染源擴散。
對於唐尋安而言。他任務卻是要深入植物園,徹底清理掉植物園內幾株A級汙染物。
P市動植物變異更加厲害了。再不清理,附近數百萬人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沒人退出。都訓練到這一步了,退出積分清零,怎麼看都有些虧。
係統“嘖”了一聲:[他說這話時候,倒是先把刀收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