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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消息回得飛快:“你在哪聽說這名字的?”

班長把這事簡單交代了一下,爺爺隻發來了兩個字:“供著”。

這兩個字,徹底把班長給震懾住了。

他舉起了酒杯,滿臉笑容:“唐哥,您叫我小王就行。”

班長化悲憤為力量,開始拉著唐尋安拚酒。

陸言不喝酒,單純不喜歡那種被麻痹大腦後,難以思考的感覺。

唐尋安也不怎麼喝酒,但卻沒有拒絕。他對自己酒量心中有數,倒也不會喝到爛醉。

“我們言言可是全院最水靈的白菜。”班長喝著喝著,上頭了,眼眶也紅了,“……你,你要是對言言不好,我管你是誰。我和你拚了。”

唐尋安沒忍住,發出一聲屬於位高權重的老男人的冷笑。

係統的眼眶濕潤了:[這也是我想說的。]

陸言:“……”

陸言不愛應酬,答應來聚會主要還是為了看看自己恩師。

班長說,趙教授還在路上,堵車。

他的注意力飄到了領桌的談話上。

“你們聽說了嗎,常明大學醫學部大體老師又丟了。”

“大體老師”是醫學界對遺體捐贈者的尊稱。常明大學是燕大附近的一個普通本科,開設的有醫學部。

在過去,大約是2050年左右,有些落後地區還有著配陰婚的陋俗。因此年輕女士的屍體偶爾會被偷去賣錢。但進入22世紀後,隨著安保手段加強,已經很少發生這種事情。

“報警了嗎?”

“報了。監控啥也沒有,有保安守了一夜,都沒看見有人靠近過……”一個人壓低了聲音,“我高中同學就在常明學醫。她說,最近這段時間,常明大學的很多大體老師,身上都有被啃咬的痕跡。有的被啃的隻剩一半,嘶。做實驗教學的時候,掀開裹屍布,全是血。打電話聯係送過來的醫院,說送來的時候還是好的。”

“不會……有鬼吧?”有人聽的心裡發毛,摸上了自己手臂的白毛汗。

在座的人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優秀青年,不少人還是無神論者的堅定擁護者:“多半是以訛傳訛!”

陸言對外麵的食物不怎麼感興趣,自從成為天啟者後,進食的欲望也降低了不少。

他的手裡握著茶杯,感覺未必有鬼,但說不定有什麼汙染物。

出於謹慎考慮,陸言打開手機,把這個消息發給了防治中心。希望總部有空能派人去看看。

防治汙染,也是特彆行動部成員的工作內容之一。

在開席後的半個小時,年過花甲的趙教授終於姍姍來遲。

趙柯教授一進門,在場的同學們紛紛起身,迎了上去,一口一個“老師”。

他教學多年,醫者仁心,桃李滿天下,一向深受愛戴。

“不好意思啊,同學們。今兒個做了個小手術,來的遲了些。”趙柯樂嗬嗬的說著。

隻是幾年不見,原本精神抖擻的趙柯已經出現了些許老態。

班長道:“師母前段時間逝世了……老師因此很受打擊,直接選擇了退休。這次同學會,也有讓他散散心的打算。”

唐尋安喝酒喝得有些微醺,但畢竟沒有真醉。在趙柯進門的瞬間,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側過頭,低聲在陸言耳邊道:“聞出來了嗎?”

陸言嗅了嗅,聞到了淡淡的福爾馬林味,這味道不算好聞,但他已經習慣了。

不過,陸言清楚,唐尋安肯定不是讓他聞這個的。

[你老師接觸過汙染物。留下味兒了。]

陸言不方便暴露係統,隻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什麼?”

唐尋安看著陸言的耳垂,有點控製不住想咬一口的衝動。以至於恍惚了片刻,沒能第一時間給出答案。

由此可見,喝酒的確誤事。

唐尋安緩緩道:“汙染物的氣味。”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晚了點,但還是更新了……看了眼時間,臥槽,這也太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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