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歡扶著司燕的手站起身來,走到林知意麵前時,停住了腳步“那妹妹有時間一定來關雎宮陪本宮喝喝茶。”
林知意壓下眼皮,低眸恭敬道“是,到時候娘娘不要嫌棄嬪妾過多叨擾了。”
夏歡笑了笑“妹妹這般美麗,本宮看著高興還來不及呢。”
“本宮待的有些悶,出去走走,就不在這陪妹妹了。”
“那娘娘先出去透透風,嬪妾在這裡等著,以便皇上通傳。”
“那辛苦妹妹了。”夏歡扶著司燕的手出了聖元殿。
臉上的笑才收了回去。
“娘娘,那寧嬪是什麼意思?”司燕問道。
夏歡諷刺的笑了笑“我雖不知道她什麼目的,但左右也就是想看看我對皇上的態度,側麵打聽打聽。”
“或是想從我這套出什麼話,看看我為何轉變如此之大,不安好心便是了。”
“畢竟我以前對皇上情深意切那是闔宮皆知。”
是不愛了嗎?
不過是不敢愛了。
經那一事,夏歡無法再讓自己毫無雜念的喜歡君清禮。
二公主於她就是永遠的陰影,當時因為自己對那人所謂的愛,打著為妧兒好的名義,做了她後悔一生的舉動。
那時候怎能這般自私,為帝王縹緲的寵愛,竟對一個孩子下此毒手。
無數個夜晚她都在噩夢中醒來,一睜眼總能看見小小的人兒睜著大大的杏眼,問她為什麼要害她。
小小的人兒哭的不行,眼眶裡流下的都是血淚。
蒼白的臉……就這樣直勾勾的坐在床邊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娘娘,娘娘……”司燕急切的喚了夏歡兩聲,見她家娘娘神色呆呆的,就知道她又在想什麼事情了,這兩年,娘娘半夜總會夢魘,她也不知道為何,也不讓請太醫,她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夏歡緩了緩神,漂亮的眼睛終於聚焦,那是她的孽,她這輩子也還不清的孽。
“司燕,我有些累了,咱們去那坐一會吧。”夏歡語氣虛弱,指著不遠處的亭子。
“娘娘慢些。”
……
關雎宮
薑堰聽完雲妧的脈象道“娘娘,不出意外,臨盆應該就這兩日了。”
雲妧點點頭“這幾天就辛苦你多跑幾趟了。”
“這是微臣應該的,娘娘恕微臣鬥膽,皇上那邊娘娘這幾天不宜過去,娘娘這時候身子虛萬一染了病氣。”
“你放心,我已經讓夏嬋她們去過了。”
“如此便好,此次雙胎,娘娘一定要注意這幾天的休息,養足精力,萬不可太過費神。”
雲妧把手搭在肚子上,眉眼間都是溫柔“我如今沒了協理六宮之權,萬事都不必我操心,也樂得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