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歡目光深遠嘴裡頭喃喃自語道“許是報應罷了。”
“娘娘您說什麼，奴婢沒有聽清？”司燕側身傾聽道。
夏歡搖搖頭“沒什麼，我安排你燒的佛經，可辦妥了？”
“已經焚過了。”司燕有些不解，不知道她家娘娘怎麼回事，這兩年總安排她燒一些手抄的經文，她家娘娘以前最是看不慣這些的。
夏歡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那就好。”
“歡兒。”雲妧拉著姝昭從外麵進來，後頭還跟著薑堰。
夏歡抬眼有些無奈道“怎的還是驚動你了？”
雲妧心疼的抓住夏歡的手，坐她旁邊，有些嗔怪“這兩日看你這長福閣的藥渣倒的越來越多，傻子也能猜出來了。”
“沒什麼大礙的還是那些老病根。”
“有沒有什麼事，還得讓薑太醫看過我才放心，往日就讓他給你看看，你偏不讓，太醫院的醫術還沒幾個能比得上他的。”
“是呀麗娘娘，昭昭看麗娘娘難受，昭昭也難受。”
看著昭昭嘴巴扁著，淚珠都快落了下來，夏歡心都要碎了“好好好，昭昭不哭。”
說著夏歡伸出手示意薑堰把脈。
薑堰把醫藥箱放在一旁，跪在地上，用手帕墊在夏歡手腕上，閉上眼仔細聽著脈象。
越聽表情越凝重。
雲妧心揪了起來，倒是夏歡表情淡然。
把脈結束之後，薑堰眉頭微皺，看了一眼姝昭欲言又止，雲妧會意，向夏嬋擺了擺手，溫柔的向昭昭說道“昭昭，母妃突然想起來，燁兒今日說讓你陪他練字，母妃給忘記了，你去尋她好不好？”
姝昭點點頭，看了一眼夏歡又說道“好，那母妃陪著麗娘娘，昭昭去找弟弟。”
雲妧寵溺的摸摸她的頭“去吧，讓夏嬋姐姐帶著你。”
待姝昭下去之後，雲妧神色有些凝重的看向薑堰“說吧。”
“微臣剛剛聽娘娘的脈象，常年憂思，又有落下的病根，身子極弱，而且……”
薑堰猶豫了一番。
“而且娘娘……”
“不能孕育子嗣是吧。”夏歡表情淡淡，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薑堰沉沉的點了點頭。
雲妧驚得看向了夏歡“是不是診錯了這怎麼可能？不可能……”
夏歡有些安撫的朝雲妧笑了笑“妧兒其實我內心早有感覺，隻不過今日被證實了而已。”
“究竟怎麼回事？”
“貴嬪娘娘被下過絕子藥。”
雲妧目光冷冽，忽然想到什麼臉上有些心疼又有些複雜的看向夏歡。
夏歡笑著點點頭，似是證實她的想法。
雲妧看著夏歡臉上比哭還難看的笑，要不是摸著她此時冰涼的手，怕不是會以為她真的不在乎。
能下藥下的這麼隱蔽的也就隻能是坐在高台的那位九五之尊了。
雲妧早該想到的，自古帝王多疑，雖說君清禮能力強，少年君王，傲氣尊貴，可把夏歡送進宮的畢竟是曾經可以和他一同爭奪皇位且不分上下的臨親王，他怎麼會放心夏歡，更彆說安心讓她有他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