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
“是。”
今日是比賽狩獵前戲,大家一起觀賞表演節目,再以儘君臣同歡。
“皇嫂真如九天皓月。”說話的是君清禮最小的皇妹,與興麗公主一母同胞的興晨公主。
“朕難得聽見皇妹誇人。”
君清禮與這位興晨公主關係最為親近,他這位小皇妹最是不可一世,真很少聽她誇讚彆人。
“皇兄,皇嫂是天上的仙女。”
雲妧聽見興晨的話忍不住嘴角上揚故作玩笑道“那本宮是不是要飲晨露了。”
“皇嫂需要,興晨今日就讓宮人每天早上收集。”
……
君清禮當年初初登基時,雷霆手段,現如今還在世的皇子公主,基本上要不就是保持中立,從未參與過奪嫡之爭,要不就是從始至終君清禮那一派的。
他對這些在世的兄弟姐妹也是真真用心。
隻要他們安分,他會保他們一生平安富貴。
“時候不早了,都早些回去歇息吧。”君清禮揮揮手,要是往日他必把酒言歡到天明。
不過今天,妧兒累了,憑她的性子定撐著不說。
“臣弟都做好喝到天亮的準備了,怎麼皇兄就散了。”
仁郡王站起身笑道。
屬實是出了奇了。
“朕累了,回頭再陪你喝。”君清禮心情也不錯。
“那皇兄咱們可說好了。”仁郡王笑的風流肆意,他想來最與君清禮親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君清禮說散了大家也不能多留,陸陸續續的都離了席。
“皇兄!”興晨公主突然大喊了一聲。
隻見不遠處一個內侍打扮的人,往君清禮處扔過去一個飛鏢。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所有人都來不及阻止。
君清禮感受到身後飛鏢的位置,他可以避開。
但是。
君清禮低頭看了一眼麵前的人兒,他避開了傷到的就是妧兒。
他一把把雲妧拉到懷裡,用手護住她的頭,硬生生用身體接住了那一飛鏢。
襲擊的內侍早已經被侍衛控製,他見刺中了君清禮瘋狂大笑,叫囂著“狗皇帝,你不配做皇帝,這明明是政王爺的位置!你行事不端,不得好死!”
君清禮已經聽不見耳邊的聲音,隻能看見妧兒的麵孔越來越模糊。
他伸出手想去撫摸,卻怎麼也使不上勁。
……
“太醫,怎麼樣了?”雲妧安撫完妃嬪以及王爺公主之後,立即守到了君清禮床邊。
她心裡再急,但現在要有個主事的人,她不能亂了陣腳。
太醫表情凝重“回稟娘娘,飛鏢避開了傷口,但……上麵含有劇毒。”
雲妧聽完太醫的話身子一軟,差點沒有站穩。
“可有解藥?”
太醫搖了搖頭“此毒無解,但勝在聖上身體素質強壯,又曾用過百毒解,不會致命,但短時間內怕難以蘇醒。”
雲妧穩了穩心神“此事先不要傳出去,對外就說,皇上無礙,需要修養。”
太醫自是知道其中利弊,忙跪下“娘娘放心,微臣知曉。”
“娘娘,嚴刑拷打之下那人招了。”
康臨寄哪裡稟報。
雲妧點點頭示意他繼續道。
“此人原先是政王爺(君清禮的大哥)的門生,對他馬首是瞻,但政王爺兵敗之後,此人也沒了蹤影。”
“前兩年入了宮,此人寡言又勤奮,再加上武功高強,很快就到了皇上身邊伺候,今日正逢他當值,這才……此人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