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臣上書‘國不可一日無君,可太子年幼,屬實不能執政,懇請娘娘以鳳印傳召,由大皇子代理國事’。”
“荒謬至極!”
肅郡王君勤肖話音剛落,還不等雲妧出聲,臨親王君勤越就站起身來大聲反駁。
“皇上並無生命危險,就算太子年幼,也輪不到大皇子代理國事,此等言論是何想法!”
“實在荒謬至極!”
“臣弟也覺得不可,但是此等言論在朝廷上已經傳開,讚同的人不在少數。”君勤肖麵色凝重。
“那就把那些亂傳的人舌頭給拔了!”君勤越向來是個火爆脾氣,眼裡容不得沙子。
任誰能想到這麼一個錚錚硬漢,在嶽清然麵前那麼柔情似骨。
“夏嬋,再給幾位王爺上盞新茶。”
降降火。
君勤越聽見雲妧的話,也明白她的意思,明明此事直接關係到她自身利益,她還是絲毫不見焦急。
怪不得曾經清然說,應該讓他向皇後娘娘學習穩穩心性。
“左右這些大臣都是擔憂咱們大頌安危,有句話倒是說的對,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未醒本宮不敢擅自決定,待本宮與太後娘娘商量過後,再來與你們商議。”
見雲妧這般說,幾人也不再多留。
……
“皇嫂真乃女中豪傑。”出了大殿君勤慕向君勤肖讚道。
“嗯。”君勤肖應了一聲,好像心不在焉。
“想什麼呢你?這麼出神。”
君勤肖薄唇上揚,微微搖頭,眼尾上挑,是皇家少有的邪肆長相。
他長相濃稠豔麗,唇薄而紅,鼻尖一顆小痣襯得他更加妖氣。
稱一句人間驚鴻客也不過如是。
“沒什麼,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哎……”君勤慕還想再說些什麼,見君勤肖頭也不回,便也回了自己殿裡。
“以煊。”路晚見君勤慕回來,放下手裡的書卷。
“晚兒。”君勤慕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怎麼還不睡。”
“你沒回來,我不安心。”路晚說著走到君勤慕麵前,牽住他的手。
“今日你還沒用膳,我做了些小菜,你多少吃點。”
“好。”
路晚一邊示意伺候的侍女下去傳膳,一邊問道“皇上如何了?”
君勤慕歎了口氣“還未醒。”
“第一次見皇上的時候,覺得他太過薄情,倒是我以貌取人了。”
路晚第一次見君清禮還是他與君勤慕的大婚,當時遙遙一望隻覺得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神情太過淡漠,周圍的威壓讓人抬不起頭。
瑞鳳眼下滿是薄情。
“皇兄年少時過得不幸福,得父皇看重後又把自己逼的太緊,與我們這些兄弟都來往不多。”
“所以性子淡漠。”
“在太子府時納的嬪妃都是父皇賜的,沒什麼感情。”
“以前宮裡有位魏妃娘娘,很得皇兄寵愛,當時我們都覺得皇兄把她放到了心上。”
“可後來見了如今的皇後娘娘才知道當時的皇兄對待魏妃隻不過是拿來解悶的寵物 。”
“天之驕子,施舍了一絲愛都讓人感激涕零,覺得得到了全世界,誰知當天之驕子真正愛上一個人才知道什麼是真情。”
“皇兄在被刺殺時,義無反顧的把皇嫂抱在懷裡,那一刻皇兄已經跌下神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