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錠金子敲在桌子上，把掌櫃嚇了一跳，看到金子後立馬換了一副諂媚的模樣：“這位姑娘要買什麼衣服啊？”
莫筱嵐指了指女孩：“問她。”
女孩眨巴了一下眼睛，慢慢指向左邊隨意放著的一件黑色棉襖，皺皺巴巴的款式，還落了點灰。
“你確定？”莫筱嵐說道：“那是大人的衣服，小孩子穿不了，而且還不好看。”
“是，買給母親的衣服，她的衣服破了，小二哥哥說，那件，便宜，母親平常也要便宜。”小女孩手足無措的連說帶比劃，她本就還小，看樣子沒念過什麼書，口齒不清也是情有可原。
莫筱嵐抱起女孩走到那排看起來就很貴的區域，指著一件紅色的兒童短襖，上麵還繡著一隻小老虎的衣服問道：“喜歡嗎？”
女孩眼睛發出光芒點了點頭，然後又立馬搖了搖頭：“不，貴，範兒要便宜。”
“姐姐給你買。”莫筱嵐捏捏她的肉嘟嘟的臉：“還給母親買，讓你們一起穿新衣服。”
“不行，母親說，無功不受，不受。”女孩一下子記不住這麼長的話，結巴了一會大喊道：“不受衣。”
莫筱嵐被這小姑娘逗笑了起來：“可
是剛才姐姐給了那個人好多錢，你要是不要衣服的話，姐姐的錢就沒有了，母親平常應該也說過不要浪費吧。”
“啊。”女孩像是被嚇著了，抓著她肩膀上的衣服連說代畫地說道：“那姐姐，我家去吃飯，母親說，要用最好的東西報答好人，母親做的飯，好吃。”
“好，那你現在穿不穿新衣服了？”
“穿！”女孩高興的笑了起來，露出一排白牙，隻可惜下排牙齒少了一顆，不過還是沒有影響她的可愛。
範兒換好衣服後，從換衣間走了出來，紅色的小老虎衣服果然很適合她，隻是她還是沒有將那條已經帶的黑漆漆的圍巾取下來。
“姐姐。”她笑著向莫筱嵐跑了過來，莫筱嵐提著打包好的衣服也向她走過來。
因為跑得太快，範兒一個不小心被來往的一名中年男子踢倒在地，圓鼓鼓的身體在地上滾了滾，本來塞進衣服裡的圍巾，漏出了長長的尾巴。
男子有些不開心，一臉踩在圍巾尾巴上大喊道：“誰家的熊孩子亂跑亂跳，套到本大爺了怎麼辦。”下一秒男子就被她嚇得大叫起來：“妖，妖，是北界妖。”
範兒的圍巾從頭上落了下來，露出一對尖尖的耳朵，很顯然，那不是人類的耳朵。
發現圍巾掉了後，她第一時間不是去捂耳朵，而是去扯男子腳下的圍巾：“哥哥，圍巾踩到了，是母親給我編的，我隻有一條，不能踩，會臟。”
身邊圍過來對她指指點點的人越來越多，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圍巾掉了下來，連忙捂著耳朵，但是又要去扯圍巾，急得大哭起來：“哇～怎麼辦，圍巾掉了，耳朵，哇～”
“妖怪，快把她趕出去。”不知是誰先開的頭，成年人的拳腳如雨點一般落在這個小小孩子的身上。
“住手啊！”莫筱嵐拉開人群，抱起放聲大哭的範兒大喊道：“你們做什麼，一群成人欺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