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走了又來,來了又走,嶽玲玲疲憊的拖著身子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人終於走的差不多了。
她掃視了一圈,也就隻剩下開始來的那幾桌了。
忽然,綠化帶後邊傳來一聲巨響,然後就是嘩啦啦一片啤酒瓶掉落的聲音。
嶽玲玲以為他們喝完酒,起身要走呢,趕忙跑了過去。
來到跟前,嶽玲玲傻眼了,這白花花的什麼?嶽玲玲又往跟前湊了湊,這才看清楚,原來是其中一個男人喝多了,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下來,一絲不掛的躺在地上打滾呢。
嶽玲玲哪見過如此場麵,嚇得"啊"一聲。
周圍的人,全都被嶽玲玲的叫聲吸引了過去。
有的被逗的哈哈大笑,有的則是不好意思的捂住了眼睛,還有的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了什麼。
"你看啥,快上那邊去,這邊你彆管了,我盯著就行了。"柳雲鬆一把把嶽玲玲從人群裡推了出來。
"怎麼喝這麼多呢!"嶽玲玲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唉,他前些日子被公司辭退了,她媳婦後來帶著孩子走了,非要跟他離婚,這不他也是想不開,所以才喝這麼多。"隻聽旁邊跟他一塊來的男人衝著嶽玲玲說道。
"可憐啊,這公司害他沒了工作,他的媳婦孩子還走了,確實可憐。"旁邊有人附和著。
嶽玲玲一邊思索著什麼,一邊往外走。
"來,小姑娘,過來。"
嶽玲玲以為他們要加菜,趕忙湊了上去。
"那邊是什麼情況啊?怎麼這麼多人圍著。"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大叔問道。
"唉,一個醉鬼,喝的不省人事了,把身上的衣服脫的一件不剩,在地上打滾呢。"嶽玲玲回答道。
"嗯,這樣啊。那小姑娘,你來陪我們喝一杯唄,隻要你喝,你給我們上多少酒,我們就喝多少酒怎麼樣。"另外一個戴眼鏡的大叔摸著嶽玲玲的手說道。
嶽玲玲剛想掙紮,這時候突然屁股不知道被誰拍了一下,然後就感覺那隻手在慢慢的往下摸。
"看你這個小姑娘斯斯文文的,又白白淨淨的,不會是這旁邊的大學生吧?你還挺勤奮,上著學還來兼職當服務員掙錢,你陪我們喝酒,我們給你出生活費,怎麼樣啊?比在這辛辛苦苦端盤子好多了吧?"又一個中年大叔說道。
嶽玲玲已經嚇得不知所措,竟也忘了趕緊跑。好在這時候東北胖姐走了過來。
"呦,幾位大哥,喝著呢,老妹兒陪你們喝一個吧。人家小姑娘還小,讓她給老板娘幫忙去,我陪你們喝。"
嶽玲玲看有人替她解了圍,趕緊逃走了。
幾個大叔看到胖姐,隻好端起酒杯,敷衍的喝了幾口。
"姐,今天怎麼這麼多事啊,這客人對我動手動腳的。我都嚇傻了,還有那邊赤身裸體喝多了在地上打滾的,今天我可是長見識了。"嶽玲玲跟老板娘撒嬌道。
"這才哪到哪啊,我跟你姐見得奇葩的人更多呢,不過人家來喝酒嘛,就是圖個痛快,你碰到這情況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就好了。"老板娘還沒來得及說話,老板插嘴說道。
嶽玲玲這才又坐了下來,不經意間,瞅了一眼她們學校的那幾個人。
滿地的啤酒瓶子,紮啤也是喝了一杯又一杯,看著這幾個男生都醉的差不多了,女生在旁邊坐著,安安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
突然,不知道誰罵了一句,然後說那個女生是他的,你們就彆惦記了。
嶽玲玲還想呢,這酒壯慫人膽,喝了酒就是勇啊,啥話都敢說。
隻見另外一個男生,拿起一個空的啤酒瓶子,直接朝那個說話的男生的頭砸了下去,頓時,那個男生的頭上鮮血直流。
"你丫的,你敢拿酒瓶子砸我,你給我等著。"
被砸的男生,一手抄起一個空酒瓶子,衝著砸他的男生襲來。
隻見那男生快速的躲閃,酒瓶子應聲落地。
其他兩個人一看氣氛不對,拉著美女就跑了,隻剩下這打架的兩個人麵麵相覷。
嶽玲玲這才想起來,大喊著跑過去,嘴裡還一邊喊著,"彆打了,彆打了,再打架我報警了。"
"彆,彆報警,我們自己解決。"挨打的人說道。
這時候拿酒瓶砸人的男生,就像是醒酒了一般,開始連連道歉,嘴裡不停的說著對不起。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先把血止住了,疼不疼,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砸人的男生慌忙的脫下自己的衣服,按到了受傷的男生頭上。
"你們兩個可真行,多大的恩怨啊,至於拿酒瓶子砸腦袋,這要是砸寸勁兒了,可是要人命的,你們又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嗎。"嶽玲玲站在旁邊小聲地說道。
說完她又後悔了,這兩人已經喝的迷迷糊糊的,估計已經失去理智了,估計這酒精麻痹的人,都不知道疼了。
果然,這酒啊,就是人欲望的擴大器,喝了酒一點點小事也被無限放大,人的大腦也被這酒精控製的沒有自己的意識了。
難怪古人雲,借酒消愁,愁更愁。
嶽玲玲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把打架的兩人送到車上,並且囑咐好了司機,趕快送去醫院。
嶽玲玲看著滿地狼藉,不禁感慨,這燒烤攤兒是真的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