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完成一批鋼管的丈量後,接下來便需要將它們搬運至另一條軌道上方。
然而,每到此時,嶽玲玲總是獨自一人手持扳手,全神貫注、竭儘全力地撬動那些沉重的鋼管。
在她內心深處,始終認為以小範那瘦弱嬌小的身軀,恐怕難以勝任這項艱巨的任務。
有一回,嶽玲玲在上廁所時,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這間廁所似乎是個絕佳的偷懶勝地呢!
更巧的是,廁所內恰好擺放著一把舒適的椅子。於是乎,連續數日來,每當流水線上的工作暫停之際,她便會躡手躡腳地溜進廁所,然後愜意地坐在椅子上休憩片刻。
儘管廁所有些臭氣熏天,但與在外邊站立勞累相比,她竟然發覺呆在廁所裡反倒更為舒適自在。
“嶽玲玲,你這幾天往廁所跑得挺頻繁啊!”主任一臉嚴肅地在會上說道。
嶽玲玲頓時滿臉通紅,羞澀地低聲回應道“不好意思,主任,我最近肚子有些不舒服。”
“既然身體不適,那就趕快去買藥吃,可彆再找借口跑到女廁偷懶了。”主任毫不留情地接著說。
嶽玲玲心裡暗自嘀咕著,主任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關心自己這個小女子什麼時候去上廁所呢?肯定又是那個可惡的朱珠告的狀!
原本好不容易發現了一個可以避開監控偷懶的絕佳之地,現在卻也被人揭發了,嶽玲玲無奈之下隻能放棄這種想法,開始專心致誌地投入到工作之中。
這天傍晚下班後,嶽玲玲如往常一樣與保安大叔閒聊起來。
從他們的談話中,嶽玲玲驚訝地得知,原來那位身材高挑、瘦瘦弱弱且戴著眼鏡的主任,不僅是大老板的二公子,更是一名海歸人士,從國外學成歸來。
“真看不出來啊,他這氣質完全不像嘛。每天上下班都騎著那輛破舊的電動自行車,哪裡有半點富二代的樣子。”嶽玲玲滿心疑惑地感歎道。
“大叔,你說他家這麼有錢了,他還要下車間乾活呢?”嶽玲玲問道。
“可能是性格問題吧。他哥跟他就不一樣,每天不是賭錢就是玩摩托,也不按時上下班,沒事就開車出去泡妞。”保安大爺說道。
兩人聊完後,嶽玲玲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地爬上四樓。突然間,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從宿舍裡傳出,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嶽玲玲被嚇得渾身一顫,心臟瞬間提到嗓子眼兒。
“這大晚上的,到底是誰在宿舍裡哭得這麼淒慘啊!難不成撞見鬼了?”嶽玲玲戰戰兢兢地自言自語道。
她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踏進宿舍。定睛一看,隻見小李正蜷縮在床上,埋頭抽泣著。
“怎麼了小李?是領導又批評你了嗎?”嶽玲玲關切地問道。
然而,小李並沒有回應,隻是哭得越發傷心欲絕。
“唉,彆難過了,小李。可能你們真的不合適呢。分了也好,以後肯定能找到更好的男人。”一旁的小劉看不下去了,開口解釋道。
可即便如此,小李依舊沉浸在痛苦之中無法自拔,眼淚像決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斷地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