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結束後,嶽玲玲早已醉得昏天黑地、意識模糊不清。
春姐姐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回到宿舍,但她已無法回憶起自己究竟是如何艱難地爬上那位於六樓的寢室。
次日清晨,耀眼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刺痛了嶽玲玲的雙眼。她微微皺眉,慢慢地睜開朦朧的睡眼。
此時此刻,室友們正忙碌地整理各自的私人物品。
由於自己好久都沒住宿舍了,嶽玲玲發現自己的宿舍空蕩蕩的,幾乎一無所有,甚至連一張床單都不見蹤影。
昨夜,她身下僅有一個單薄的床墊相伴。
"我……" 嶽玲玲張了張口,試圖說點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那份難以割舍的情感瞬間化作淚水,順著眼角悄然滑落。
她掙紮著起身下床,依次擁抱了每一位舍友。
或許是因為小時候曾遭受過同學的欺淩,讓她對與同學間的交往心生恐懼。
然而,大學生活中的宿舍生活卻帶給了她截然不同的感受。
最後,嶽玲玲深深地凝視了一眼屬於自己的床鋪,然後迅速轉身離開了宿舍。
她怕自己在不走,會忍不住號啕大哭,可是來到樓梯口,卻又舍不得走了。
她蹲下身子,頭緊緊的貼住膝蓋,雙手抱住大腿,放聲大哭了起來。
她本就是個多愁善感的人,著實承受不住這離彆之苦。
“嶽玲玲,你在這乾嘛呢!”
嶽玲玲聽到蕾蕾的聲音,四處張望,卻沒有發現她,半晌,才見她從宿舍走出來。
“彆哭了,我們去操場散散步吧。”
“走!”嶽玲玲站起身子,拉著蕾蕾下了樓。
經過食堂的時候,嶽玲玲看了一眼車棚,才想起來,柳雲鬆給她買的自行車還存放在那裡。
“我今天得把它帶回來,以後沒準用的著”嶽玲玲心裡閃過一個念頭。
兩人來到操場,嶽玲玲看著曾經她們一起參加武協的訓練場,不由得一陣感慨。
“可惜我沒能堅持下去,後邊也跟你越走越遠。”嶽玲玲小聲說道。
“想那麼多乾啥,我是想告訴你,我很快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你一定要參加我的婚禮。”蕾蕾開心的說道。
“你倆發展這麼快嗎?不是說去他的城裡嘛?怎麼今天就成了要結婚了?”嶽玲玲一臉的震驚。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都在武協,認識也不是一兩天了,我們早就對對方了解的清清楚楚了,早結,晚結有啥區彆。”蕾蕾解釋道。
“那,祝你幸福。”嶽玲玲輕聲說道,然後緩緩轉過身來,緊緊地抱住蕾蕾。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
蕾蕾結婚的消息對嶽玲玲來說無疑是一個特彆美好的事情。
在這一刻,她心中原本那份傷心、難過和不舍的情緒似乎稍稍得到了一些緩解。她深吸一口氣,默默告訴自己她一定會幸福的。
嶽玲玲跨上柳雲鬆送給她的自行車,踩動踏板,向著客運中心疾馳而去。一路上風塵仆仆,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衫。經過十幾公裡的騎行,終於抵達了客運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