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魏崢的錯處(2 / 2)

深情不假麵 一鈐生生 4603 字 1個月前

怎樣看,同魏崢口中心機深沉、心思詭譎的刺客無半分相似。

陸壓百思不得其解,而後萌發出一個離譜至極的猜想。

魏崢其人,脾性同他心心念念的亡妻一般捉摸不透,不著痕跡又格外古怪。自魏崢三年前從臨安九死一生歸來,躺在病榻上昏迷不醒時,甚至噩夢驚厥,口中皆念著“徐微寧”三字。

後魏崢蘇醒聲稱未婚妻之名為“徐微寧”,不等重傷痊愈,魏崢親自去往臨安,隻得了“徐微寧”墜河身亡,屍骨無存的消息。

魏崢心神大震,拒然不信。

強撐病體不眠不休搜查了將近七日,調度派遣所有錦衣衛,愣是沒查到半分音訊。

就像臨安並無“徐微寧”此人,左鄰右舍斷然肯定,徐微寧家破人亡、未婚夫亡故,心神恍惚之下,投水而亡,鄰裡攔她不住。

魏崢極度悲慟,幾欲昏厥,傷勢複發之下,一連昏迷半月。

再次醒來足足消沉月餘,無論如何不肯相信“徐微寧”已葬身冰河,聲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再如何搜查,隻得了音信杳無。

陸壓這些親信勸說不了魏崢,隻得另辟蹊徑,將查到的關涉徐微寧家破人亡的江南縱火案卷宗送上魏崢案牘,魏崢可算不再隨時有種岌岌可危的崩裂和瘋魔感。

如今,魏崢刻意為難魏寧,陸壓在已有事實的基礎上合理猜測,該是魏寧的名字,像極了魏崢那位亡妻的緣故。

愛屋及烏,亦可愛屋殺烏。

他欲言又止,想勸魏崢莫要牽連無關之人。

魏崢唇角繃成一條直線,肅然出聲問道:“陸壓,可有所獲?”

陸壓垂了垂眉梢,回稟魏崢道:“大人,屬下所查到,與卷宗上記載並無出入。”

魏寧出身西北禹州,平聊縣人,因連年山匪橫行,燒殺劫掠,慘遭殺害,家中被劫掠一空,未婚夫婿同樣死於山匪。

而後跟隨商隊,輾轉來到上京,入了繁花閣。

山匪橫行,登記在冊的戶籍身契,有出入、查不清的不知凡幾,魏寧的戶契文書,丟失補辦了幾次,有些細節已不可察。

大體來講,並無異常。

魏崢沉吟。

陸壓撓撓下頜,驟然道:“魏寧名義上的夫婿,姓甚名誰,查不到任何關於此人的資料。”

禹州的錦衣衛哨所,隻查到記錄在冊的魏寧,並未有魏寧未婚夫婿。

他合理猜測:“想是事發倉促,未來得及登記,或卷宗多次轉移,丟棄了。”

魏崢沉默不語,絲毫不為所動。

陸壓趁機將下山路途,所見所聞所知,夾帶著個人傾向極重的勸解詞,統統告知魏崢,好讓他從障目的葉子後脫離出來。

明明白白瞧瞧,自己如今癡魔成什麼模樣。

魏崢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陸壓內心十分窩火,他不由冷嘲熱諷幾句,甩袖離去。

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魏崢要做癡情之人,放不下亡妻,卻又一道苛責他人。

——這是他的錯處。

這廂。

馬車輕晃,離了人群,魏寧懶得維持淑女的端莊,骨子裡的疲憊占了上風,她擁著大氅,歪歪扭扭斜靠在窗欞,漫不經心看向銅鏡中滄桑滿麵的女子。

透過銅鏡,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