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現在走在這乾淨堅實的水泥路上不是受了新皇水泥之恩?新皇之前舉行的醫學盛會是不是醫好了你老娘,怎麼你還好意思自稱讀書人,受了恩惠轉眼就忘了。”王老六聽到錢夫子對自家的詆毀,連忙出來對著錢夫子嗆聲道。
“當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王家媳婦拽文道,“錢夫子,小婦人沒說錯吧。”王家媳婦拿眼睇向錢夫子。
“哼,你們彆忘了,她隻是一個女子,怎能擔當起治理國家的重任。自古以來,治國大事均為男子所承擔,如今她一女子登基,豈不是我大晟國的恥辱!”錢夫子語氣憤慨,雙眼瞪得溜圓。
“錢夫子,此言差矣!女子又如何,新皇自幼聰慧,才智過人,先推出水泥惠及百姓,後又斷了纏足這惡習,拯救了無數誤入歧途的女子,又出資召開了醫學盛會,舉行義診,活人無數,之後新皇又創建明德女校,收留了諸多孤兒,亦是大德。新皇仁德,眾所周知。我們不能因為男女有彆,就否認新皇種種德行政績。”一位年輕士子出言反駁道。
錢夫子聞言,皺緊了眉頭,他看著周圍圍觀的百姓,心中不禁感到一絲無奈。他知道,新君雖為女子,但已得民心。
京城楚王府內,
“牝雞司晨,惟家之索!①天要亡大晟呀!!!”身著一襲青衫的男子雙拳緊握,滿臉憤憤道。
“太上皇居然真的退位了,將國之重器交給一年幼女娃。”趙明軒也被李瓊突然禪位弄得措手不及。
唯有楚王世子李康年反而顯得毫不吃驚,“我早就知道,在她拿出水泥的時候,我就知道,她野心不小,後來把王若琴這個殘廢的女人指給我,就是為了打壓我……”
“世子,季青,慎言,”趙明軒提醒道,“如今王姑娘乃是世子妃,公主已成為新君,咱們還需謹慎行事,以免隔牆有耳,惹禍上身。”
“太上皇讓各地世子們進京讀書,遴選嗣子,這根本就是個幌子,太上皇把我們都耍了!”青衫男子典季青難掩憤怒道。
“現在看來,伴讀之言本就是公主在她七歲誕辰時提出的緩兵之計,若如此,咱們這位新君真是年幼早慧,城府深不可測啊。”趙明軒感歎道。
楚王世子李康年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一切,“如今,新君即位,朝局動蕩,正是我們動作的時候。明軒,季青,我們需得做好準備,不能讓他人小看了我們楚地。”
趙明軒聞言,麵色嚴肅,深思熟慮:“世子,你說得對。今日之局麵,正是我們渾水摸魚逃出生天的好時候。但在此之前,我們需得好好商議一下,切勿讓人有機可乘。”
“另外,世子你需要安撫好世子妃,讓她為我們打好掩護,好讓我們安全離京。”典季青補充道。
“明軒、季青,我明白,世子妃那裡不成問題,”李康年提起王若琴時,眼中既有蔑視又有厭惡,“我會著重讓人嚴密監控朝局動向,以防萬一。”提到朝廷方麵,李康年語氣堅定,目光炯炯有神,仿佛又回到了他剛進京時的意氣風發,得意滿滿。
直至夜幕深沉,楚王世子李康年、趙明軒和典季青才結束了一天的密謀。李康年回到後院,對著下人吩咐道:“去,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