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之徒,其死罪已明,朕決意免之。然寬宥非輕法,亦非放縱。望其深自省悟,洗髓易骨,重做人。朕念其應受懲處,故其家眷,青壯編入屯田軍,婦幼則安置於邊陲小鎮,年邁及孩童,則安排在內陸州郡,成立“更生署”,從事輕勞役,給予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
朕亦盼百姓以此為戒,知法畏威,感皇恩之廣大。朕親立開皇律,有冤屈者可上訴之,願眾人共謀社會和諧,共享太平盛世。
此旨下達,宜遵勿違。欽此。
“聖上聖明,皇恩浩蕩!”百姓都對李澤此番決定感到意外,沒想到皇上不僅赦免燕、楚二王的家眷,成立了“更生署”確保他們的生計問題,還確立了開皇律如此仁德的律法,將庶民的生死看得如此之重,但一個仁慈的君主總比暴虐之君強上許多。
晚秋午後,陽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書案上,給這古樸的書房添了幾分溫暖。下朝後,魏相緩步走進書房,見孫女魏琳正坐在案前,埋頭於一堆厚重的女校資料之間,偶爾輕輕翻動紙頁,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屋內彌漫著淡淡的墨香,與窗外偶爾飄入的桂花香氣交織,營造出一種寧靜而專注的氛圍。
魏相輕咳一聲,打破了這份靜謐,魏琳抬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起身行禮,“祖父安好。”言語間滿是尊敬卻也不失家人的親昵。
魏相微微擺手示意她坐下,自己也在一旁的太師椅上落座,隨手拿起一本信劄,目光中帶著幾分深意,“琳兒,你自年少讀書起便伴隨陛下左右,依你之見,陛下究竟是怎樣一位君主?”
魏琳略作思考後回答道:“在書院時,陛下作為先皇的唯一子嗣,既不張揚也不跋扈。相較於其他積極籠絡人脈、舉辦詩會等活動的藩王世子,如李康年者,陛下顯得極為低調。她對於學習並不熱衷,但每逢大課月考總能勉強合格。甚至,她曾如同紈絝子弟一般,為了親自裝修自己的莊子而逃學。
現在看來,今上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之後她就展現一個皇室繼承人應有的氣度,推行水泥,力駁群臣,促使朝廷發布纏足禁令等等的一係列措施,使她在黎民百姓上集聚了民心。後來她雖然以女子之身登基,諸多藩王蠢蠢欲動,女子稱帝,本是驚世駭俗,但是底層百姓並未出現大規模的武裝起義行動。尤其是最近對燕楚二王叛亂的處理,既彰顯了雷霆手段,又不失寬仁之心,成立‘更生署’、頒布《開皇律》,種種作為無不在訴說著,陛下不僅是承繼了先皇的仁德,更是一位兼具智慧與勇氣的英明君主。”言罷,魏琳的目光中流露出對這位女性君主深深的敬佩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