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便進去嗎?”陸文修遲疑道,畢竟身為男子,進入女校不知是否有所忌諱。
“陸大人請放寬心,明德女校不僅接納男性夫子授業解惑,更收留了不少孤兒,其中不乏男童。”魏琳以一個溫柔的微笑打消了他的顧慮,輕巧地側身,以一個無聲的邀請引領他步入校門。
“如此,陸某恭敬不如從命。”陸文修第一次踏入了大晟境內的唯一一所女校。
隨著魏琳的步伐,校園的景致逐一展現:“這裡是孩子們嬉戲鍛煉的操場,再前麵是食堂,學生們用膳的地方,有時我也會在此用膳,味道雖然不佳,但足以果腹。這邊是教室,承桑夫子正在給孩子上課。”魏琳一邊走一邊給陸文修介紹。
透過半掩的窗欞,陸文修望見一位舉止儒雅的男子,笑容可掬地向台下的學子傳授知識,學生群中,雖以女孩居多,但也點綴著幾個男孩的身影。
承桑夫子講課深入簡出,風趣幽默,孩子們聽得很是專心,連窗外多了兩個人都未曾注意。
隨著下課的鐘聲悠揚,孩子們禮儀周全地與承桑夫子道彆後,活潑的身影如潮水般湧出教室。見到魏琳,他們競相問候:“魏夫子好!”
魏琳含笑回應,“乖,去玩吧。”
孩子們歡樂地朝著操場而去。
“魏夫子,這位是新來的夫子嗎?”承桑夫子迎上前來,好奇地問。
魏琳含笑澄清道:“你誤會了,這是陸文修陸大人。”
承桑常宇連忙施禮:“原來是陸大人,失敬失敬,我是承桑常宇。”
“承桑兄,我剛無意中旁聽了您的課,您以故事為載體傳授大晟律法,讓我頗感好奇,您是否出自法家門下?”陸文修直言不諱道。
“哦?陸大人何出此言啊,現在儒學昌盛,儒家弟子遍布天下,陸大人何以認為我乃法家弟子?”承桑常宇既不承認亦不否認。
陸文修條理清晰地分析道:“孩童啟蒙,多是使用五經四書,我觀孩子使用的都是特製的教材,且你給孩子們講的故事強調個人權益的保護,這與法家思想不謀而合。”
“陸大人真是觀察入微,我們現在給孩子啟蒙使用的教材裡麵包含了儒家的仁愛,法家的‘不彆親疏,不殊貴賤,一斷於法’①,道家的《道德經》學校專門設置為主科,有時會安排孩子根據一個議題進行辯論,所以我們現在教授東西都是包羅萬象的,而非局限於四書五經的框架之內。”魏琳從容不迫地向陸文修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