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能如你所想。”林矜苒也覺得路清瑤這人性子太過於沉悶,是得改變一下。
“小姐,床鋪好了。”柚蓉從屋裡走過來,輕聲喊道。
南方不比被北方,到了晚間陰冷陰冷的,晚上肯定睡不踏實,所以她特地去要了些炭火,費了些時間。
“嗯。南方這邊晚上估計會很冷,你可願同我同床而臥。”路清瑤起身,看著林矜苒問道。
“不必了,矜苒是個粗人,怕一個不小心給你弄傷了。”話說出口,林矜苒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對勁,可是又想不出哪裡不對勁,索性不想了。
她本就是南方人,對於這邊的氣候她早已習慣了。
“那行,晚上涼,你多蓋些被子。”路清益語氣總是溫溫柔柔的,聽的林矜苒很是彆扭,就這樣的性子,實在讓她無法相信路清瑤會改變。
“不必擔心我,我是南方人懂的怎麼給自己保暖,倒是你,受不得涼,是要多蓋些被子的。”林矜苒握了握路清瑤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冰涼,從認識她開始,她就知道路清瑤身子不是很好,容易受涼。
相處時間不短了,他們待自己也是好的,所以她也開始慢慢學會了去關心她。
“不必掛心。”路清瑤莞爾一笑。
回了屋子,柚蓉就開始嘮嘮叨叨,念叨路清瑤。
“小姐,以後夜裡儘量不要在外麵吹涼風,你的身子受不得的。”檢查了一下被子,三層應該不會受涼了。
外加屋子裡也有炭火,暖暖的。
“知道了,小囉嗦。這裡淮陽府,以後我們就要重新開始了。”路清瑤敷衍著,而後又語重心長道。
柚蓉自然是知道路清瑤話裡的意思,小姐是想換性子重新開始。小姐以前不是這樣的,她以前也是很開朗的性子,也是跟二小姐一樣的大大咧咧的。
可是大夫人說了她是路家長女嫡孫,凡是言行皆要得體端重。還私底下因為小姐的言行無禮罰過小姐幾次。
夫人雖然疼愛小姐,對小姐卻也是嚴格的,彆人家小姐逛街市尋樂的時候,小姐就要學習經商琴棋書畫,總之小姐永遠比彆人多走幾步,走在前麵。
“奴婢也希望小姐開開心心的,就跟小時候一樣。”
“對了,崔公子送的禮,你取回來了嗎?”想到崔士安送的禮,這一路上她都沒有打開過,也不知道他給自己送了什麼禮。
怕被下人放進庫房,她特地叫柚蓉取回來放在屋子裡,以免弄混。
“取回來了,在外屋呢。時辰不早了,小姐先歇息吧!崔公子的手信明日再看吧。”現在已經很晚了,小姐睡眠淺,這會歇下估計也睡不了多久,便就會起來。
“現在看吧,明日估計還有其他事要忙。”路清瑤微微搖了搖頭。
“那奴婢這就去取來。”
柚蓉很快從外屋取來手信,放在桌上打開。
入目的是一卷畫卷,用紅綢綁著,還有一張白色的紙張。
路清瑤先拿起紙張打開來看,是甘糖的配方。路清瑤知道崔士安的細心,但是沒想到他如此心細。她之前就想請教崔士安關於甘糖的配方,因為效果確實很好,至少對於她來說。不過後麵因為著急出發,便忘了。
將藥房放在一旁,從禮盒取出畫卷,小心翼翼打開,一副彩色的畫映入眼簾。
畫中的她一身紅衣,雖說隻有背影,她卻也知道是她。
這幅畫是崔士安的親筆,畫的是臨行前一日他們在梅園的情景,夜空中孔明燈,一園紅梅,棵棵紅梅上掛著小燈籠,她走在小道上。
原來那日他消失片刻,是去作畫了。手摩擦著畫,路清瑤驚訝崔士安的手法,畫像中的她,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就跟真人似的。
“崔公子真是有心了。”柚蓉看著桌上的畫,一陣驚歎,心意如此,怎叫人不心動。
“是呀,隻是他的心意用錯了地,我總是不能回應他的。”路清瑤將畫重新卷起來遞給柚蓉,言道:“心意難得,找處地掛起來吧。”
“是。”柚蓉沒有多說話,她現在想法也不如當初了,也不會替小姐覺得可惜。
凡事都由天定,有些人隻是旁人覺得遺憾可惜,可是事情因果如何,終是要去嘗試過才知曉。
將畫掛在臥房的軟榻上方,柚蓉催路清瑤趕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