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傳來顧應辰的聲音,路清瑤立馬起身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口的人。
因為長時間的蹲坐,腳麻了,一時沒站穩,朝前摔去。
顧應辰看著路清瑤朝他倒過來,身體本能的伸手扶著她。
突起來的的擁抱,讓路清瑤同顧應辰都有些不適應。
兩個人近距離接觸,路清瑤聽著他的心跳,猶如在她心房跳動,這是第二次他們這般近相處。路清瑤的臉立馬就紅了,顧應辰也沒好到哪裡去,要不是知道路清瑤的性子,他倒是真會覺得她是有意的。
餘光看著倒在自己懷裡的人兒,顧應辰整個人很是不自在,整個人也僵硬的不行,不敢隨便亂動,生怕碰到路清瑤哪裡,兩隻手也隻是因為怕她摔倒,而象征性的扶著她。
他不好開口叫她起身,因為考慮她這會兒的情緒。
柚蓉和徐媽媽見著這情景,早就已經退下,離開了院子,去了外麵。這能讓小姐同王爺單獨相處的時刻多難得啊,而且這種情景最容易讓兩個人的感情升溫了,王爺能同小姐感情好,是他們所樂意見到的。
此時的院內隻有她同顧應辰兩個人,周遭安靜的可怕,兩個人還保持著剛才那個動作。
剛才有人,可能她還繃著,可是這會這裡隻有他們兩個人,路清瑤這會再也抑製不住心裡的委屈,在顧應辰的懷裡矯情起來。
順勢包住他的婹,整個人依靠在顧應辰的懷裡哭起來。
“我隻有一個人了?”
聽到路清瑤的這句話,顧應辰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答應了路清肅要好好照顧路清瑤,這些都跟他一開始所預想的不一樣。
他本想著冷落她,不見她,任由她自生自滅。因為他想她是一般的世家小姐,也是驕縱跋扈吃不得苦的人,晾晾她,受了委屈自己就鬨著離開了。
可是他低估對方了,對方跟他所想恰恰相反,她還是自己好朋友的妹妹,路清肅的性子這般溫潤,他的妹妹又能差到哪去。
這讓他如何能根據自己所想的去對待,這樣他如何對得起路清肅的再三囑托。
“沒事,你還有我。”顧應辰一把將路清瑤抱在他懷裡,鄭重其事的說著。
她不是一個人,她在淮陽府還有他,還有父親母親,他們都會待她好,不會委屈了。
直白來說,除了不喜歡她,他什麼都能給她,偏偏他的所有都比不上那份真心。
路清瑤聞言,微微抬頭看著這個猶如山一樣的男人,哪怕知曉他說的話隻是出於對三哥和四叔他們的囑托。
即便是如此,此刻的他能說出這番話來,也讓她惶恐不安的心,在此時此刻得到一種莫名的安穩。
不論以後的他們如何,有何種結局,她都不會忘記顧應辰,無關情愛。隻是對他的這份照顧銘記於心。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路清瑤來淮陽府已經兩月有餘,這些日子劉氏他們對她很好,她也對淮陽府有了些了解,彆的地段不說,就淮陽府這周邊的,她都已經了解的差不多。
顧應辰還是那個樣,白日軍營,晚間得空就回來陪她用晚膳,日子就這樣過著,倒也舒心。
不過最近這半月顧應辰也不在淮陽府,南陽那邊軍情告急,好像外敵來勢洶洶,所以他不得不親自上戰場,所以她已經半個月沒有見過顧應辰了,一時倒還真有些不習慣。
這幾日路家來了書信,說是家中一切安好,四叔他們也好。讓她萬般照顧自己,受了委屈一定要說,不要瞞著。
她沒有瞞著,將自己在淮陽府的經曆都如實書信告訴家中。
兄長也給她寫了信,說是信已經交到崔士安手中,兩人還在上京一起吃了飯了,在信中兄長還提到崔士安的事跡,對他的大有作為頗為讚賞。
信中還提到了周遠行,說是問了一些她的境況,他都給搪塞過去。說是現在她已經離開了上京,不希望周遠行跟她再有什麼瓜葛。
還有一些難掩的想問的事,終究兄長沒有明說,從書信上滴的墨跡來看,兄長在寫到這裡的時候,肯定是反複斟酌了許久,到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的話。
無非就是關於林衿苒的消息,林衿苒徹底從他們的生命中徹底消失了,仿佛從未消失過。
說是去南陽那邊征兵去了,她也托人去打聽過,不過並沒有關於林衿苒的消息。
她騙了他們,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想過去南陽,或許從她決定離開開始,她就打算跟他們一刀兩斷,再也不往來。
兄長說家中已經把他和徐婉的婚事提上日程,兩家已經開始在交談這些事了,說是估計過不了多久,兩個人就要成親了。
兄長的心思與無奈,她如何不理解,可是他們都沒辦法選擇,這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