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用嫂嫂說,她也能知道,路清肅的妻子定是溫婉可人,知書達禮的好女子,總之是要比她還要好的,自己事事不行,定然是配不上優秀的路清肅的。
路清瑤沒想到平遙會問這個,她該如何回答呢?沈心謠已經故去,她如何能同平遙言道,逝者已逝,再好的她,也不該被她們言論的,這是對她的尊重。
“平遙,她叫沈心謠,如你所說,她真的很好,隻是關於她的事,我不能同你言道,因為她是三哥的妻子,作為妹妹,不該道嫂嫂的事。”思慮片刻,路清瑤覺得如此說最好,既回答了平遙的問題,也不把沈心謠的事說出來。
說來也是巧,她跟平遙沈心謠,她們三個人的名字裡都帶瑤字,隻不過同音不同字。
告訴她沈心謠的名字,隻是想借此讓平遙知道,若是三哥真的對平遙有什麼想法,大抵是把她當做替身的。
“沈心謠…”平遙喃喃自語。
真是好聽的名字,心謠。是個很好的女子吧,若是有機會,她真想去見見這位女子的,不知道嫂嫂同辰哥哥大婚之日,她會不會同路三哥一起來,應當是會來的吧。畢竟是嫂嫂的婚禮。
想著想著,平遙就更加難過了,沈心謠是得有多幸運啊,能得路三哥的青睞。
路清瑤陪著平遙在小巷裡待了許久,直到平遙情緒穩定,才離開。
出來的時候,柚蓉看了眼平遙,眼睛紅紅的,腫的跟水蜜桃似的,想必是小姐將真相告知她了。
如此也好,三少爺已經沒了心,早知道對於平遙來說也不是壞事。
軍營…
最近堯席比較閒,鑒於他平複南陽戰亂有功,最近顧應辰也難得好心不打攪他。
因為鄭尤回了家去看父親,所以慶功宴還沒來得及辦。鄭尤已經來信,明日該回來了。
故而顧應辰想著後日在辰王府舉辦慶功宴,犒勞將士們。
“近日平遙這丫頭又回來了?”堯席開口問道。
此刻他正在顧應辰的帳中,同顧應辰對立而坐,手時不時的把玩著案牘上的翡翠茶杯。
最近他也沒進城,從南陽回來他就一直在處理軍中事務,並沒有時間進城。
他隻是聽顧應辰提過,說是平遙來了,故他想起來了,問問。
“嗯。”顧應辰反應平淡的應了一聲,整個人神遊在外,並不在這軍帳之中。
方才父親同他談了太子一事,對於太子的到來,所為如何,他們都是要提防著的,周家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至於周遠行,既然是未來天子,又怎麼會需要同顧應辰學習帶兵打仗之事,偏偏要來這淒苦的南邊。
周遠行若是想學這些,上京有的是人傳授於他,何苦大老遠來到淮陽府。他明知道顧家同上京關係不好的。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良心了,虧我待她如此好。來了居然也不先來看我。”堯席嘴上抱怨著,其實心裡一點也沒有怪平遙的意思。
那丫頭古靈精怪的,可愛的緊。就是磨人的厲害。
“不是我說你,你若是喜歡平遙,便大大方方的告知她,不必在本王麵前叨叨。”顧應辰回神,有些無語的看著堯席。
他就覺得堯席是喜歡平遙的,不若就平遙那難纏的性子,堯席還能這麼好耐心哄著她,陪著她鬨。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阿辰,你怕是覺得我活的久了,不想叫我活了。我喜歡平遙,這怎麼可能?”堯席想也不想辯駁,顧應辰真是瞎說,怎麼能如此說呢。
“口是心非。”顧應辰嗤笑一聲,不以為意。現在無論堯席說什麼,他都覺得堯席是在狡辯,他不聽,就算他說了,他也不信。
“喂,兄弟,咱倆共事多久了,我堯席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不用我說你應當也是知曉的。”堯席見顧應辰不信自己,氣的像個炸毛的兔子,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顧應辰。仿佛這樣顯得他有氣場一些,畢竟顧應辰這個人往那一坐,氣場著實過於強大,他若是坐下,定然是壓不住他的。
堯席覺得啥都可以輸,唯獨氣場這一塊,他不能輸給顧應辰,這樣他以後還要不要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