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話,本王不想再聽到第二次,王妃蕙質蘭心,恪守禮數,不拋頭露麵,為的是本王的顏麵,而不是你們所說的什麼上不得台麵。”顧應辰震怒的看著說話的將士。
方才他們的談話,他悉數入耳,想必路清瑤也是聽到了的,他看了眼路清瑤, 隻見他形色無常,一臉淡然。
路清瑤看了眼顧應辰,沒有說話,其實她知道會有人不喜歡她,她已經事先預想過了。畢竟顧應辰和鄭尤確實是郎才女貌,顧應辰也是心儀鄭尤的,他們這些人長時間和鄭尤一起共事,自然也是向著她的。
隻不過她有一點弄不明白顧應辰的態度,他們這麼說她,他何必如此生氣,難道是因為自己給他抹黑了。
“阿辰,誤會誤會,這喝多了,出口無心。”堯席見顧應辰生氣,趕忙起身來到跟前解釋。
說實話這麼些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顧應辰生氣呢!
顧應辰沒說話,隻是眼神淩厲的看著方才說話的將士。
將士早在聽到顧應辰震怒的聲音時嚇得癱倒在地,瑟瑟發抖。
這會他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喝酒真是誤事。
“王 王 王爺,屬下知錯。”喝醉酒的將士支支吾吾半天才把話說清楚,語氣顫抖代表著他此刻內心的恐懼。
顧應辰是性子隨和,那是因為沒有觸及到他的逆鱗,一旦觸碰到他的逆鱗,他絕對是不會容忍的。
他也是一時大意,喝了酒忘了自己幾斤幾兩,敢議論王爺的事。
鄭尤站起身,想走過來,卻又止住腳步,她沒有立場,說來這事還同她有乾係。
她隻能就這麼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著顧應辰,還有站在他身旁看上去一臉淡然的路清瑤。
原來,她就是聞名遠揚的路家小姐,她身上那種淡然的氣質是一般人所沒有的,也難怪能同顧家結親。
看了眼路清瑤,而後看了眼自己,差距如何,一目了然。
路清瑤雖說算不上驚豔的長相,結合她身上各處的優點,顯得她人是那麼的淡雅明媚。
感受到顧應辰的怒氣,路清瑤看了眼他,隻見他眉頭比方才皺的更厲害了,麵對將士的認錯與哆嗦,他是絲毫反應都沒有。
自己不說話,隻是覺得沒有立場,她也是不生氣的,因為她覺得是沒有必要的。
顧應辰看著哆嗦癱倒在地的將士,又看了眼堯席,和一眾不說話的眾人,今日本該是大喜的日子,不該是這樣的,他也不該動氣,可是他們在說路清瑤,他不知為何就容忍不了。
他不希望路清瑤被人誤解,今日之事不能就如此輕易過去,他要拿出威嚴,讓他們知道路清瑤並不是誰都可以評頭論足之輩。
“今日之事,本王不會這般算了,失言者,五十軍棍,逐出軍營。”顧應辰麵色無常,吐出的字眼,冰冷刺骨,猶如把人打入十八層地獄的不留情麵。
一眾人聽到顧應辰此言,便知道他到底生氣到各種程度,挨軍棍就算了,家常便飯而已,可是這逐出軍營,是何等重罰。
“王爺慎重,阿四知曉錯了,請王爺從輕處罰。”眾人跪下,拱手替說錯話的將士求情。
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本性是好的,隻是因為抱不平,所以才導致失言,不至於落如此重罰。
“王爺,屬下錯了,請王爺不要將屬下趕出軍營,哪怕罰屬下一百軍棍都行,隻求王爺不要把屬下逐出去。”受罰的將士著急認錯,他不想離開軍營,他還想跟著王爺一起上陣殺敵,不想離開他。
聲淚俱下,他若是早知如此,他真的不會這般說的,他真的錯了,不該去揣測他們的。
路清瑤在聽到顧應辰話的時候,整個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顧應辰會如此這般責罰將士,不過是失言,不該如此重罰的。
“阿辰,阿四都知道錯了,再給他一次機會吧,他一定不會再犯了。”堯席站在一旁,壓製住內心的震驚,替他人求情。
對於已經喜歡軍中生活的人來說,著實是過於殘忍。
顧應辰說對路清瑤上心,之前他可能還存在懷疑,可是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打消心中僅有的一絲懷疑,相信顧應辰是真的喜歡上路清瑤了。
也不知道他們在南陽的這段時間,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將軍,給阿四一次機會吧!”鄭尤也走上前來為阿四求情。
說實話她很難過,她沒想到顧應辰會做到如此地步,不過就是說了兩句話,就落的如此懲罰,著實過於嚴重。
聽著底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求情,讓路清瑤知道了他們的團結。
雖說此事同她沒有太多關係,因為不是她主動惹得事,但是她也不想顧應辰因為這件事,失去軍心,讓人話他不是,說他是因為女子不顧一起並肩作戰的將士,叫人寒了心,是不好的。
“王爺,不必動怒。有人不了解靖瑤,說了兩句,沒什麼大不了的,底下跪著的百十來人,都是跟著王爺一起守護南方安寧的有功將士,沒有他們,何來南方安定,何來王爺安寧,王爺有獎他們,自然也該寬慰他們,有錯不大,皆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