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路清瑤心中還是不可避免的驚了一下。
強定心神,同顧應辰說道:“殿下可有想法?”
“並未,我隻是覺得太子此行目的不純,你我都要謹慎行事。”
“嗯。”路清瑤微微點了點表示認同。
告知路清瑤這個消息後,顧應辰就去了軍營,今日他還未去軍中。
後院,一曲《桃花渡》再次響起,一股憂愁在空中傳唱。
路清瑤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撫琴了,好像來了淮陽府後,並沒有幾次撫琴的時候。
今日就是突然來了興致,想借撫琴安撫自己的心緒。
她不想見周遠行,卻也知道避無可避,他是君,她為民,一切都是無可奈何的。
“小姐有許久未撫過琴了。”柚蓉同徐媽媽外出了一趟,因為劉氏讓他們去老王府,問了些周遠行的喜好,添置在為他準備的彆院中。
一回府就聽到小姐院裡傳來撫琴聲,她知曉小姐心情又不好了。特地去廚房拿了小姐最愛吃的糕點過來。
“柚蓉,你說我們現在的生活好嗎?”路清瑤停下手裡的動作,站起身望著不太平靜的池麵。
如果能像魚兒一樣無所顧慮該有多好,她想。
“如果撇棄一些不好的事,應當算是好的了。在這裡沒有上京的光環,辰王殿下也待小姐極好,不像之前那般冷漠,王爺王妃他們也好,待小姐如同親生,小姐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同上京比來是好的。”
雖然不明白小姐為何這般問,但柚蓉還是把這些日子的感受說出來。
辰王對小姐的情緒變化,她看在眼裡,也知道辰王是真心真意想對小姐好的。
“是嗎?”
“嗯。”
路清瑤苦澀的笑了笑,因為背對著柚蓉,柚蓉也瞧不見。
是啊,她現在該是過的好的才是,日子平靜,凡事自己開心便好。可是偏偏有人想要來打破這平靜的生活,讓她心神不寧。
她總感覺此次周遠行來淮陽府,不是什麼好事,總感覺一切都隻是引子,一切不平靜的開端。
自那日同鄭尤解開誤會,她也正視顧應辰的好起來。
可是初見時雙方說的話,她記得,顧應辰想必也是記得,所以他對自己的好幾分真幾分假,她說不準,她也不會敞開心扉去回應,她隻想守住自己的心,不然自己迷失方向,這樣也許自己就不會受傷了。
柚蓉看著自家小姐落寞的背影,她總覺著小姐今日情緒是不大好的,可是近日府中沒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唯一不好的,該是太子殿下的到來吧!
……
堯席覺得自從慶功宴過後,鄭尤整個人就特彆奇怪,看顧應辰的眼神一片清明,再也無了往日的癡念。
行為也是極其奇怪的,以前不愛花銷打扮的,近日裡除去訓練時候,皆是胭脂粉黛,豔麗羅裙,性格大變。
這會正是沒事乾的時候,鄭尤又換了身女兒家的衣服,在軍中瞎溜達。堯席瞅見了,終是沒忍住,闊步上前,扇子一搖,一副不正經的語氣開口:“鄭將軍,近日可是受了不得了的刺激。”
聽到堯席這話,鄭尤毫不留情的給他一記白眼,用眼神告訴他,自己並不是很想搭理他。
“哎,你這眼神什麼意思啊?”見著鄭尤這眼神,堯席扇子一合,有些不高興了,此不高興並不是真的不高興。
“軍師,難道將軍沒有說過你很嘮叨嗎?”見堯席不依不饒,鄭尤索性不走了,停下腳步,雙手環胸,正視著堯席,打趣問道。
以前她咋沒發現軍師如此話嘮,還是說以前他們比較有距離感,可是現在他們還是有距離感啊,軍師確定不繼續偽裝他那高冷的模樣。
“阿辰倒是經常說本軍師嘮叨,可是此刻本軍師問的是將軍你的事,跟阿辰有何關係。”
“自然是無關,隻是我覺得軍師過於叨擾,著實擾了我的清靜,故而想知曉將軍是否同我一樣有這樣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