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活了,敢質疑首領的命令。”其中一個帶頭的一巴掌拍在說話的將士頭上。
這些話可是不敢亂說的,首領命他們無死角不間斷巡邏,為的可是圍捕顧應辰。
這顧應辰是何方神聖,大周最有名的武將,能文能武,善謀略。
此次好不容易,將他圍剿,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叫他逃脫的,隻有他死了,才能無人阻他們的路。
“老大,這辰王當真有這麼厲害,非要首領如此花心思對付?”在小弟看來,這天下還沒有能跟他們首領抗衡的人,他們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
“你懂什麼,這辰王戰神的名號你以為是白來的。他守衛南邊這麼些年,滅了多少覬覦大周的人。那手段心狠手辣,無人不懼。”
“可是就算他再厲害,不也被咱們圍困在這峽穀山林之中,我們的人時刻巡視,他就算插翅也難飛,我們這樣一直巡視,他就算有本事藏身,也會餓死在這峽穀之中,這峽穀裡,可沒有什麼能再讓他們果腹。”
早在顧應辰他們進入峽穀之前,也先就派他們把峽穀裡的野菜活物全部斬殺,至於天上的禽鳥,他們當然不怕他們殺,因為隻要禽鳥一被捕獲,他們立馬就會知曉。
“辰王此人,征戰多年,想必什麼場麵都是見識過的,這種困境難不倒他,所以我們還是要小心抵擋,首領可說了,此次一定要取了辰王的命,否則後患無窮。”
“行了,趕緊巡視吧,這圈巡視後,就換下一隊人繼續了。”
聽著腳步聲消失,路清益看向顧應辰,隻見他表麵波瀾不驚,剛才的話是壓根沒有放在心上的。
也是,征戰多年,令人聞風喪膽的辰王殿下,又怎會因為這些話和困境自亂陣腳。
路清益著實是羨慕的,他羨慕辰王的魄力和謀略。所以此次陪同他一起入局,就算不能活著回去,他也義無反顧的來了。
“天馬上就黑了,等天一黑,我們立馬就出去,這山洞潮濕,大家都受了傷,這樣下去,不行。”顧應辰輕聲說著。
他們此時的首要任務是要先找一處安全的地方藏身,而後排兵布陣,看如何能絞殺也先。
好在,進峽穀之前,堯席給了他地圖,上麵有著整個峽穀的布局。
堯席是有先見之明的,他之前就老是念叨,說這峽穀就是天然的屏障,有山林樹木做掩護,若是在此交戰,勝算不會大。
哪怕那時隻是初來乍到,對未來也沒有未卜先知,堯席還是遊曆峽穀山林,將這其中的地貌繪了圖,沒想到真是用到了。
“將軍,大家已有三日未進食,這山中已無吃食,該是要如何熬過去。”路清益看著這幾十個將士,個個麵白憔悴,那是能提刀之人。
“無妨,我會想辦法。”顧應辰看著身後的這些將士,他們都是陪著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心腹,所以他也是會疼的。“此次,無論如何,都要擊殺也先,但請各位將士,護好自己的命,進入峽穀之前,是多少人,出去,本將軍希望還是多少人。”
不是顧應辰感性,隻是經曆了這麼多的生死,按理說該對生死看淡些,打仗就沒有說不死人的,可是這次他希望他們都活著,都好。
特彆是家中有牽掛的,他不想他們的家人難過。
深夜,四周靜悄悄的,也先安排的夜訓隊剛剛過去,等他們走遠,由顧應辰帶路,路清益最後,跟著去安全的地方。
顧應辰從地圖上看到了一處天然瀑布,旁邊一處山洞格外隱蔽,哪怕是對峽穀極為熟悉的人也不一定找得到,更何況也先。
顧應辰打算和也先來個燈下黑,直接從他們的駐紮的營地後方朝瀑布走去。
也先此行做足準備,帶的百來人都是武功高強之人,他能不能正麵碰撞。
路過營地的時候,透過雜草望去,整個營地營帳五六,燈火通明的,搭了篝火,上麵烤著鴨子。
為首梳著小辮,留著大胡子,著狐裘的人就是也先。
也先長相清秀,年紀和顧應辰是差不多的,隻是留了大胡子讓他整個人顯得粗獷成熟。
他們在交談,隻不過因為距離隔得遠,他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隻是從他們臉上的笑意可以看出來,說的事大概是關於他們的。
沒有留多久,他們加速趕路,這裡始終是也先的地盤,各處都透著危險。
隻是他們都著急趕路,注意力也隻在也先身上,所以一時也就沒有發現,從他們出山洞開始,就有一個蒙麵人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此人武功高強,一路上她隻是跟著他們,並未做出對他們不利的事來。
到了隱蔽之處,天邊已經開始泛起魚肚白。
又是一夜過去,躲進山洞,他們不敢生明火,所以隻能拔野草野花吃。
本以為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緩解一夜趕路的疲勞,卻聽洞外傳來一聲巨響,眾人一下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顧應辰噤聲,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勿動,他出去看看。
路清益不放心,也要跟著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