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風大,怎的出來了?”這時路清樂走過來,見她穿著單薄,便把自己披著的薄披風給她披上。
“二哥,你看到柚蓉了嗎?”路清瑤此刻的聲音帶著絲絲顫抖。
“並未,許是睡著了吧。”
睡著,這大概是不可能的,因為柚蓉比誰都警醒。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她不可能不知。
“找到了找到了。”
突然下河的人傳來話,路清瑤趕忙走過去。
“怎麼會是柚蓉姑娘?”這時其中一人說道,似乎很意外。
路清瑤還未走到跟前,聽到這話,差點沒暈過去。
好在,聽到是柚蓉,趕忙走上來的路清樂急忙扶住她。
穩了穩心神,路清瑤撥開人群,看著毫無生機的柚蓉,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柚蓉,你怎地這般傻。”路清瑤拉過柚蓉的手號脈,不是很穩定。她回頭喊:“二哥,快把柚蓉抱回營帳。”
路清瑤話音未落,路清樂早就已經先她之前把柚蓉一把抱起,往營帳去。
他現在心中很多疑問,卻也隻能先等柚蓉平安之後才能說。
軍醫給診斷了,說是無事,這秋日落了水,隻怕是風寒避免不了了。
開了藥方,路清瑤吩咐人跟著去抓藥熬製。
看著床上躺著的柚蓉,路清瑤自責不已,她都已經想清楚明白了,隻要明日柚蓉說不願,她是如何也不會勉強於她的,隻是沒想到柚蓉這丫頭如此倔,竟會走到這一步。
“如此,你便是做了選擇,此生與二哥再無可能了。”替柚蓉掖了掖被角,路清瑤喃喃自語。
柚蓉這一出,若是讓二哥知道緣由,隻怕是不會糾纏。
出了營帳,路清樂果然是在外麵的,其他人都回去了,夜已經很深了。隨時戰事起,自然不會有人把心思放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所幸人是無事的。
“如何?”語氣焦急,充滿了擔憂。
若不是顧忌柚蓉的名聲,他真的想進去看看她的。
“無大礙的,二哥不也問過軍醫了。”她剛才雖說是在裡麵,卻也是聽到二哥問話的。
“那就好,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前不久還好好的,怎的沒一會,人就投了河。這其中緣由,妹妹最好不要隱瞞哥哥。”
看了眼路清樂,路清瑤緩了緩心神,還是決定告訴他事實真相。
“此事是由靖瑤起的,本以為是好心,卻不曾想辦了壞事。”
路清樂一臉疑惑的看著路清瑤,不知她話裡的意思。這事究竟是什麼,竟能讓柚蓉投河,不知為何,他心中隱隱的的透露著不安。
“二哥,我本想讓柚蓉同你一道回上京城去,這丫頭不願意,我便讓她好好想想,明日給我回話,誰知轉眼間這人就投了河。”此時,路清瑤還任心有餘悸,好在是人無事了,若是這人有事,那她真的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自己了。
路清樂聞言,腳下一踉蹌,往後退了兩步,他萬萬想不到事情的前因後果竟會是如此。
她到底是多不喜歡自己,為了不跟自己回去,寧願一死。
這一刻,路清樂很是難過與失望,心中也暗暗下了決定。既然她不願意見到自己,那他便離開,不出現在她麵前。
隻要她好好的,他便在上京默默為她守候,做到不打擾。
他是二房未來的家主,產業也都在上京,路清瑤說得對,是不可能一直在這淮陽府耗著,如今心中答案明了,他還有什麼理由留下來。
看著路清樂落寞的背影,路清瑤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她想不該是這樣的,可是事實結果始終難料。
罷了,她想,她也不必要再去為他們的事摻和,有緣還是無緣,全看天意吧。
路清樂是連夜離開的,除了堯席和太子,很少有人知道。
等路清瑤知道的時候,已經是早上的時候,堯席給她送來信件,是路清樂留給她的。
信中無非也就是那些事,讓她照顧自己,還有柚蓉,路清翎大大咧咧,讓她多管管。
她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的,可還是有些遺憾。
用了早膳,去看了柚蓉,還未有轉醒的跡象。
軍醫又來看過了的,說是無礙,今日定然是會醒的。
今日天氣正好,峽穀裡廝殺聲一片。
兩隊人馬交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也先剩的人不算少,所以幾番交戰下來顧應辰他們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傷。
“顧應辰,今日我必取你命。”也先放著狠話。
他是萬萬沒想到顧應辰敢跟他正麵廝殺,打了他一個猝不及防,不過這樣也好,不必讓他費心找尋。
“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顧應辰一臉不屑。
兩個人廝殺在一起,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招招致命。
路清益這邊的情況也是好不到哪裡去,他的武藝算不上高超,所以自然而然,對付常年征戰的也先手下的將軍,他是非常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