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無論她說什麼,顧應辰都笑著回應。
“我從小就善舞,卻從來都沒有叫旁人知道。你是第一個我告訴的,我想為你跳一支舞,一支隻為你跳的舞。”
說著,路清瑤走入蝴蝶群翩翩起舞,徹底在顧應辰麵前放開心性。
顧應辰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笛子,為她伴奏,笛子許是他隨身攜帶的。
穀中美景,配著這才子佳人,猶如人間仙境一般。
路清瑤想她會很幸福,在往後的日子裡,因為她有一個懂她的人。
……
軍營,路清翎正纏著林衿苒教她騎馬,她不會騎馬,可羨慕那些能騎馬的人了。
“我的好姐姐,你就教教我吧。”路清翎嗲聲嗲氣的,搖晃著林衿苒的手撒嬌。
“二小姐,不是我不願教你,而是我確實不懂的如何教彆人,你不如去請你兄長教教你。”林衿苒無奈,她不喜歡同人過多交流,可是耐不住路清翎是個會磨人的,她隻得周旋。
“才不,兄長他若是會教我,恐怕好姐姐你就不會看見我了。”提到路清益,路清翎就氣的雙手叉腰,臉鼓起來,可愛極了。
她若是不唧唧喳喳,倒是挺符合文靜女子的,但隻要一說話,就可愛的緊。
林衿苒無奈的撫了撫額,最終應下。
“好吧,那二小姐,我可事先說好,我的馬術也不是很好,若是教不好,可不許怪我。”林衿苒事先說明。她是真的不擅長教彆人事物。
“衿苒姐姐肯教我,我就已經感激不儘了,怎麼會怪姐姐呢,好姐姐,我們去選馬匹吧。”
有人肯教,路清翎可彆提多高興了,樂嗬嗬的挽著林衿苒去選馬匹去了。
此刻天涼,騎馬也不會太熱的。
“果然,在冷漠無言的人,也怕遇到磨人精。路兄,我說的可對。”不遠處的堯席見狀,忍不住同身旁的路清益說道。
路清益微微笑了笑算是回應,他不好回應,一位是他心儀的女子,一位是她妹妹。
他和堯席本來也沒什麼太大的交集,兩人之所以在一起,是因為路清益想入軍營的事。
離回京差不多還有兩月,他總不能一直待在王府裡什麼也不做的。
他本來就羨慕顧應辰他們,所以無論時間長短,他都想徹底入一回軍營,而不是像之前,得太子庇佑,在軍中。兩種意義是不一樣的。
路清益不回應,堯席也不惱。
笑了笑說道:“路兄可想清楚了,確定要入軍,若是這次入了軍營,可不會再像之前一樣,隻當個閒散人了,到時候必定是雞鳴而起,日落而歇。”他不是怕路清益吃不得苦,路家的人沒有吃不得苦的人,他怕的是路清益接受不了這種程度的訓練。
“我能接受,隻要能讓我入營,一切我都能接受。”
堯席打開扇子扇了扇,還是有疑慮。
其實說這麼多,無非就是介懷路清益的身份,他是同太子一道來的,又是朝廷命官。且周遠行還事事縱容他,起初也沒聽說他要留下,這臨彆之際,突然說要等路清瑤一道回京,這其中疑點頗多,他會不會是太子留下來的眼線,猶未可知。
這軍中處處機密,若是讓他入了軍營,總會有疏忽。
且,他是路清瑤的兄長,以路清瑤和顧應辰的關係,若是最後路清益真的是太子一派的,顧應辰不太好作決斷。
這是左也為難,右也為難。堯席此刻在心中把顧應辰罵了個千八百遍,他自己帶著路清瑤逍遙去了,把這路清益丟給他來處理,這不是存心給他找事麼。
難難難,真的太難。
路清益見堯席一會皺眉,一會展眉,便知道他是為難的。
但是為何為難,他不解:“軍師,可是為難?”
堯席敷衍的笑了笑,心中腹誹:“你也知道我為難啊,那你還給我找事。”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敢明麵說的。
麵上他還是顧應辰的大舅子不是,事不能做的太難看。
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倒是對路清益有些了解,是個直爽灑脫之人。
人品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畢竟是路家出來的人。可是人品再好,派彆不一樣也無奈啊。
“軍師?”見堯席沒有回應,路清益再次試探性開口。
他是真的沒有什麼心思,他隻是想用這僅有的兩個月的時間,多多體驗一下軍中的生活。
以後便是想也恐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他是路家未來的家主,這一回怕是最後一次在外久居了。
他年歲不小了,等回了上京,他估計也是要辭官的, 同父親母親一起打理家業,再也不會像現在這般自由自在了。
“路兄,我堯席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彎彎繞繞,我就跟你明說了吧。你是太子的人,而我們是南方一派的。我這樣說,路兄應該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