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主,自然要儘到主家之儀。
“那有什麼消息,請兄長立即派人告知。”路清瑤沒有爭執,雖說她也很擔心路清肅,但是路清益說的不錯,他們總要留個人在彆院的。
“嗯。”
走時,路清桐頗為不舍,但是他分得清事情輕重,現在三哥的事比較重要,隻得不舍一步三回頭,然後對顧應辰道:“姐夫,等我看過三哥無事,再來尋你。”
“好,小四弟,姐夫等著你。”
路清桐的一聲聲,叫的顧應辰心情甚好,他還挺喜歡這個四弟的。
馬車走後,路清瑤扭頭笑著對顧應辰說道:“王爺似乎很喜歡這個稱謂。”
“自然喜歡,這是我跟阿瑤一體的象征。”他毫不掩飾,倒是路清瑤羞紅了臉。
“王爺,當是注意措辭。”路清瑤忍著羞意,嗔怪道。
這青天白日的,說話如此膽大,真是叫人笑話的。
“阿瑤莫要怪阿辰了,阿辰呀這是迫不及待,想同阿瑤早日成婚,琴瑟和鳴。”堯席在一旁打趣道。他慣是見不得顧應辰這副嘚瑟模樣的。
“王爺對阿瑤,簡直是望眼欲穿了,好在如今,兩家議親,這好日子隻怕是不遠了。”就連一向不喜言語的林衿苒,見狀都忍不住羨慕說道。
被眾人打趣,路清瑤覺得實在羞得很,急忙小跑進了彆院,以此躲避。
“哈哈哈~想不到清冷的大小姐,也會有羞態之時。”堯席繼續打趣。
“若是你再多嘴,小心本王在叔嬸麵前言語你的不是,讓你和二妹分道揚鑣。”顧應辰故作威脅,讓堯席閉嘴,他的心上人,誰也不能打趣。
“得,慣是會威脅,我閉嘴還不行。”堯席此刻是被人拿捏住七寸,早晚有一天,他一定翻身,讓顧應辰被他拿捏。
路清益他們回了府,看見東宮的轎輦也在,便知太子殿下也來了。
他們急忙朝三房的院子裡走去,還未入院,就聽到老夫人和藍氏的哭聲,聽這傷心程度,眾人麵麵相覷。
路清樂口不擇言:“三弟不會不行了吧。”
“呸呸呸,二哥胡言亂語什麼,三哥福大命大。”路清翎沒好氣的懟道。
幾人趕忙進院,太子站在院中,憂心忡忡的模樣。
“見過太子殿下。”眾人行禮。
“免禮。你們回來了。”掃視一圈,不見路清瑤,自然知道她在哪。
早間,路府的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城,稍一打聽,自然知曉緣由。
他這位皇兄啊,還真是急不可耐,這般急迫來到上京,可是他卻沒法子,那個老不死,命硬,下了這麼多藥,卻還吊著口氣,他身邊又偏生有大皇子的,不能一把把人掐死,掐死也太過於明顯,耐不住大理寺查。
“嗯,有勞殿下走一趟,三弟之事讓殿下笑話了。”作為大哥,路清益自然是出來說話之人。
“無事,我與靖肅也是好友,不必管本宮,先進去看過靖肅,然後我有話對靖益你說。”
“臣去去便來。”
“你說說你,這好端端的,怎的就落了水,還鬨的全城皆知,自己還染了風寒,你說說你平日裡,也不是個冒失的人。”藍氏特地搬了張凳子在床邊哭訴。
“好了,娘,都說了是意外,兒子這不是好好的。”路清肅無奈,這母親和祖母已經在他這哭訴有一會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嘴碎的傳的,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還有誇大其詞的,就不能爛在心裡。
“見過祖母,三娘。”
“你們來了。”路老夫人說了句。
“三弟怎麼樣了。”路清益問道。
人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但應該不至於太嚴重的。
路清肅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被藍氏搶了先:“人沒事,名聲卻沒了,一個大男人,好端端的落了水,不知道要被人笑話多久,這事才能過去。”
藍氏光是想著,就頭疼的厲害,這聽過女子失足落水的,從未聽過有男子失足落水的。這下好了,誰家姑娘,還敢喜歡他,就算喜歡,也會逮著這事,有話說。
她雖說任由兒子去了,卻也不是真的心甘情願,他真不娶妻了,日子還長,那總是有盼頭的不是,這會好了,啥盼頭也沒了。
若不是怕把兒子逼的太狠了,他真的就隨沈心謠去了,那她就得不償失了,她早就給路清肅說親去了。
沈心謠那孩子,是真的好,但奈何紅顏薄命,她跟路清肅始終是沒有這個緣分的,她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子好。
不過這事已經發生了,她也不會去逼迫他,隨他吧,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到底是自己兒子,嘴上抱怨著,如何做到不心疼。